三人穿過了後門,隻是走在最後麵的錢淑軍忽然停下了腳步,並且喊道:“喂,這扇門之前是什麼顏色的?我怎麼記得應該是綠色,而不是紅色?”
孫浩然胸口一陣起伏,“管這個做什麼,孕婦就在主臥裏,一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自門上麵的血色開始蠕動起來,並且緩緩地滴落和飛濺,一些粘稠的血色落在了錢淑軍以及張華兩個人身上,讓兩個人有些慌亂。
孫浩然這時候不說話了,因為也有一滴濃稠的紅色飄落到了自己的眉心上。
“這是顏料?”錢淑軍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他身上滴落得最多,上半身幾乎像是在裏麵浸染過了一樣。
“很重的血腥味,這是鮮血。”孫浩然眉頭一皺,忽然間,外麵又傳出了連續的爆炸聲,顯然是許晴那邊和阿炫交手了。
“對麵還有一個人,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先把孕婦…………”孫浩然這句話還沒說完,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鼻子直接凹陷了下去,不,確切的說是一種融合,那一滴落在他鼻尖上的鮮血像是硫酸一樣不停地腐蝕下去,而這時,錢淑軍和張華兩個人也一起發出了慘叫,隻是他們痛苦的時間比較短,因為他們身上顏料多,幾乎是須臾之間就被融化掉了大半的身體,
地麵上,獻血麵積開始不斷地擴大,
孫浩然跪在了地麵上,他現在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這是一種酷刑,一種可怕的酷刑,問題是現在他還不能很快就死掉,這是最最煎熬的事情。
鮮血之中,緩緩凸起,一個人的形態,慢慢地顯露出來,很快,從鮮血之中露出了一張人臉,他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無比痛苦的孫浩然,嘴角帶著一種愜意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出有趣的劇目,
真是,賞心悅目。
孫浩然伸出手,帶著無助和惶恐,
但是從血水之中走出來的我卻毫不在意,一隻手伸出來,按住了孫浩然的頭,把他整個人按在了血水之中,
隨即,
孫浩然整個人徹底融入了其中。
三個人的生命精華,已經完全融入了這一大灘鮮血之中,然後化作了我所需要的養分,被我所吸收。
這是血族的節奏,也是血族的可怖。
郭成的自爆,確實威脅到了我,幾乎是把我的身體給崩散,最終,化作了凝固在門框上的紅色。
隻是,郭成如果是一開始就用自爆的話,七把完好無損地血劍再加上魂劍的牽引,我斷無一絲一毫地生機,但是關鍵在於郭成沒有這樣做,因為那個時候他不覺得自己會輸,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當他清楚自己要輸的時候,已經晚了太多太多。
他失去了將近六把血劍的本源,而我等於是吸收了這六把血劍的本源,再加上魂劍也被我的煞氣給磨損了太對太多,此消彼長之下,郭成最後的同歸於盡,也就成了一種所謂的……一廂情願。
甚至,還在陰差陽錯之下,幫我獲得了一場機遇,一次造化。
郭成自爆時,我本就是因應狀態,身體化作了一片黑霧,本就處於一種分散的狀態,而爆炸之後,等於是把我的全身上下進行了一次篩選,一次剔除。
雜質煙消雲散,剩下的,也就是完完全全地精華,這也是我積累足夠的原因,要知道自從兌換破敗的僵屍血統以來,我吃了多少的補品,遇到了多少次的機遇,人腦、張素的心髒、高級僵屍精血等等等,
最終,在剛才的爆炸這種,形成了一種升華。
那一滴滴浸染著門麵的紅色,是最純粹的我,也是最真實的我,
血族,本就是依偎著鮮血而活的種族,漫長的壽命,可怕的身體自愈能力,讓他們和鮮血締結了不解之緣,他們的一切,都是從鮮血之中來,他們的未來,也將在鮮血之中去。
當然,最幸運的,還是在我最需要營養補充的時候,孫浩然他們幾個,恰好從門下經過,送上門來的養料,送到自己跟前的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