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很破,桌椅茶幾破爛無比,堆滿灰塵的房簷上掛滿蜘蛛絲,夜間的冷風正從破爛的窗戶紙裏湧入酒館,但在這種荒山野嶺之中,酒館的生意卻十分火爆,不時傳來客人的高喊。
“要是老子當時再等一等,那等小蛇的蛇膽定是入得我的囊中。”一個瘦弱猥瑣的黑袍老人坐在角落對正和身邊的人吹噓。
“毒老怪,你莫吹牛,那青蛇最近已是修煉到後天頂峰,恐怕你又是被追著打了回來吧。”旁邊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站起身來,嘲諷道。
那黑袍人聽了此話,一時語塞,歎一口氣慢慢坐下“可不就差那麼一點。”
“那青蛇已經修煉到如此地步了?”
“聽長生殿的人說那青蛇的蛇膽真有一舉突破先天的功效。”
“可不是嘛,這老毒物抓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突破先天?”
“修煉之路,又可隻靠這些旁門左道,哼!”
周圍的人或驚訝或惋惋惜或不屑,紛紛議論著百萬大山中的那條青蛇。
“還有不是最近傳出龍宇山出了一個叛賊嗎”
“聽說那個叛賊把宗門的秘寶盜走了,惹得宗主大怒嗎,正在滿山的找他”
“小二,再把酒添上!”
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對著正在酒館裏低著頭走來走去忙著添酒倒茶的小二吼道。
迎麵走來一個消瘦的孩子,瘦弱的手臂晃晃悠悠的提著茶壺,寬寬的袖子破破爛爛,褲子上也盡是補丁,在一群彪悍的大漢之間不停的穿梭著。
此時聽到客人的聲音,他調轉過頭去,隻見他赫然生著一雙紅色的眼睛,清秀的麵容上此時因為勞累而滿臉汗珠。
“快點!”那高大魁梧滿臉胡渣的漢子盯著他咆哮道。
他加快了步子,卻不料在中途被其中一個人伸出腳,絆了一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壺掉在了地上,裏麵的酒全灑了出來,一圈漢子圍著他開始大笑起來,接著整個酒館也大笑起來。
剛才的漢子叫囂怒罵道“你個雜種!連個酒壺都提不穩!”
說著便大步走上前,拎起被摔得鼻青臉腫的小二,一個巴掌拍在他臉上。
少年稚嫩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此時酒館的老板娘從櫃台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臃腫女人。
她搖晃著她那碩大滾圓的屁股,扭到男人身前,手上的手巾一揮,朝著男人拋了一個自認為嫵媚的眼神。
“客官息怒,這小雜種笨手笨腳,還望客官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說完,還不忘扭一扭她水桶般的腰肢。
這個醜惡漢子聽罷,一巴掌拍到老板娘的屁股上。
那碩大臃腫的臀部上挨了一巴掌,又惹得這個老板娘一陣嬌羞的喘息。
“不要嘛……”
“哈哈哈哈哈哈!”
這大漢一手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著少年,一手把老板娘擁入懷裏。
酒館裏有的人搖頭歎息,有的人低頭不語,有的人不屑嘲笑,而更多的人和那漢子一樣,發出粗狂而震耳欲聾得笑聲。
那少年緊握著拳頭,血紅的眼睛裏滿是不甘和憤怒,他死死的盯著囂張狂笑的醜惡漢子,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那隻粗壯的鐵手。
“哦呦,小雜種,你還敢瞪我!”
那大漢滿臉的譏笑逐漸變為惱怒,又舉起粗糙的大手,一巴掌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