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變軟弱了。〞無名說道。無名的愈語氣緩慢,可是無名的聲音當中卻有微微的顫抖,隻是那微微的顫抖若是專注的聽是聽不出來的。因為這是無名第一次從底層說出內心的感受。
〝軟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在爺爺問出著個問題的時候,無名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緒,隨後就跟爺爺說起自己來到這裏之後的轉變。特別是有關於人口販子威脅自己的,他為了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所以不斷的與人口販子妥協。但是妥協的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眼前發生那些他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究那些人還是受到了傷害,但是他卻還是被關在這個小房間。
〝老夫倒是覺得那並不是一種軟弱。在老夫看來是一種堅強,因為有了需要守護的人,所以你必須要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妥協、去容忍,隻為了守護你所想守護的人。如果說不顧其他人性命而執意的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也不叫作堅強,叫作魯莽。〞爺爺說道。
〝但是現在立魔克卻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算什麼堅強。〞無名恨恨的說道。
不過對於爺爺卻沒有回答無名這個問題,現在言語上的引導對無名來說作用不大,那就讓他自己去體會,去了解自己的問題,那才是對於無名來說所需要的。
就在另外一邊,其他的魔族青年也看著也圍在立魔克的身邊。然後像魔稚詢問關於立魔克的情況。魔稚就稍微說明了一下立魔克的狀態。不過當魔稚說完關於立魔克的狀態之後,其他的魔族青年卻是臉色鐵青。
那些魔族青年當然不斷的聽說有關於鬥技場的傳聞,那裏是如何的墳墓,如何的戰場。各種慘烈的情況都會在那裏發生,各種死法都可以在那裏看到,在這些魔族青年的想象中已經知道了鬥技場並不是良善溫和的地方,但是那也僅止於聽說的階段。
因為他們是被剩下的商品,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人去上過鬥技場,但是那兩個真正上過鬥技場的人卻是以這種姿態回到這裏,特別是立魔克那樣半死不活的模樣,他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用他身上的傷口來告訴這些人鬥技場到底如何的存在。
也因為這個緣故,整個牢房裏麵都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壓。不論是有上鬥技場的還是沒有上鬥技場的都被壓在這個氣壓下麵。
此時牢房外的走道傳來腳步聲,賭魔又出現在他們的門口。
〝你想要做什麼?〞魔稚對賭魔問道。
〝就像我說的,你們兩個人合則生,分則死。要是你們兩人沒有一起上鬥技場的話,可能今天就不是那個人光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局麵了。〞賭魔的語氣聽上去有些輕佻。沒在心情上的魔稚並沒有打算搭理他。
〝我是來謝謝你們讓我大賺了一筆。〞賭魔一邊說一邊走離。
而賭魔說道有關於大賺一筆的時候,魔稚心中浮現了一個想法,本來像他們這樣的新手就不應該跟鬼霸天這種在鬥技場上打滾這麼多年的老手對戰。如果要說有誰能夠從中獲利的話也隻有外圍賭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