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翻譯員兒吊著張詭笑的臉在楊幻說出要送他回學校時,楊幻感覺很尷尬。
顯然,日本人絕對不會真的好心送他回學校,除非這裏根本就不是楊幻所知道的那段曆史,而是另外一個平行時空裏,這裏的時代裏發生的故事跟楊幻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日本人的詭笑給了楊幻一些安慰,讓他知道日本人的確是不安好心。
配合日本人的說辭走了出去,楊幻並沒有見著張叔所說的其他幾十來號鬼子,應該都是圍在這附近的。
士兵帶著楊幻走了半天,出了老虎村,出現在楊幻麵前的居然是一輛土黃色的摩托車,邊上還搭一個座位,一個變異形三輪車。
這個張叔看來是已經沒影兒了,楊幻心裏歎了口氣,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被賣了還是怎麼的。
楊幻老實地配合著被綁上了繩子。
看來大家都覺得這是比較有效的方式。
楊幻看著日本人指著小摩托的“副駕”座位,有些猶豫,但現在也就隻有坐上去了。
他覺得恐怕自己隻能隨波逐流了。
至於那什麼流亡學生會的“飛鴿令箭”,楊幻沒有太上心,畢竟他也不怕危險,不需要誰來救。
沒有明確的目標,楊幻坐上了日本人的摩托,去往不知何處的方向了。
這一帶地方大體是平原,有些小起伏的小山,楊幻隻在最初張叔帶領的小隊分開時見過一座還算不低的大山。
摩托上坐著兩個日本兵,估計是看楊幻非常配合,也沒怎麼管著楊幻,楊幻第一次座上這種交通工具,感覺還是有些新奇的。
副駕位置還算寬鬆,楊幻心裏在想如果不投奔共產黨的話該怎麼自己去幹一番大事業,還有到現在為止,都還沒出現關於他目標的線索。
土黃摩托孤獨地行駛在平原上的土路,入眼的隻有一望無際的荒蕪平原和遠方的房屋,看著真有些天地空蕩的感覺。
偶爾能看見一些行客走在路上,低著頭趕路。
就這麼一輛摩托帶著楊幻走了出去。
楊幻真覺得哪怕自己隻是個普通人,恐怕也能趁機翻盤,幹掉兩個日本人。
日本人真有些鬆懈了。
不過楊幻很快明白了。
車子行了不久就停下了,前麵是土路接入大路的口子,那裏站著一群日本兵。
嘰裏呱啦的一陣交流,楊幻被放下來,小摩托一溜,又回去了。
楊幻看著發生在自己眼前這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而這些家夥全都在打量自己,眼神熱切。
其中一個小個子站了出來,伸出手:“你好,我們是平津流亡學生會的,現在你已經回到組織的懷抱了。”他帶著微笑,語氣溫和,像是在安慰剛剛從日本人的“魔窟”中逃出來的楊幻。
楊幻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