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去?”南宮顏軒見到他好好的,心裏感覺莫名其妙,難道是沒完成任務沒臉回去?但他身邊一堆的良藥又是什麼?
薛夜臉色一紅,最終還是撿了根木枝,在地上寫道:找完藥草後,我迷路了!
南宮顏軒心裏一陣烏鴉飛過,什麼?她的徒弟竟然是路盲?誰來放過她?這個殺手怎麼當的?
“你不是會飛嗎?飛到枝頭看方向啊?”南宮顏軒耐著性子,說道。
一說到這個,薛夜臉更紅了,繼續在地上寫道:我不知道哪裏是衙門,房子長得都一樣。
南宮顏軒心裏頓時感覺心髒不好了。
就連一旁的南宮杉都覺得臉一紅,路盲不是他的錯,房子都長得一樣?
南宮杉真心覺得,身為男人的他沒臉見人。
“回去再算賬,帶上草藥,走!”南宮顏軒語氣都不好了,她簡直就是收了個奇葩。
薛夜隻好央央的抱著藥草,跟在南宮顏軒兩人的後麵。
回到衙門之後,房間裏。
薛夜臉色依舊通紅,他單膝跪地,不敢看南宮顏軒。
南宮顏軒沒有說話,任由他在那蹩腳,她靜靜的擺弄著草藥,最終,一百株草藥,找到了六十株,沒有一株是毒草,對於這個結果,無疑是滿意的。
“小夜,你是不是沒有單獨出去做過任務?”南宮顏軒問道,對於路盲這事,她沒法治。
薛夜點點頭,雖然他很想搖頭,但這卻是事實。
南宮顏軒一聲輕歎,這也難怪了,看了以後想派他去做點事估計有點懸。
南宮顏軒突然靈光一閃,這事,或許不是事兒。
“今日,讓你尋一百種草藥,全是容易與另一種草藥混淆且藥性相反的藥,你所尋六十株,沒有出錯。”南宮顏軒說道。
薛夜一愣,他該喜還是悲?
“對了,你可知,你組織裏麵可有人使用巫蠱?”南宮顏軒問道,這件事,最好查清楚為妙。
薛夜搖了搖頭,巫蠱,恰恰他們組織禁令的。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南宮顏軒說道。
薛夜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一個地方,繼而轉身比劃著手勢:天主國有巫師。
天主國?南宮顏軒柳眉一皺,現在的帝女花不應與天主國有任何衝突才是。
不知不覺當中,有了兩個隱形對手,但,那有如何?
其實,養蠱難養,稍有不慎,便會被蠱蟲反噬。
如此看了,天主國也不是什麼好鳥。
待薛夜出去之後,南宮顏軒沒有經過他人之手,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看著俱全的東西,南宮顏軒感覺滿意。
雖然沒有鉤吻與箭毒木,但是,有美人嬌也是一樣的。
她在製作兩種藥。
當時讓日國總統一命嗚呼的東西:赤子水。
和能抵抗蠱毒的:涼婆破。
南宮顏軒露出一絲詭異的弧度,既然惹上她了,在暗處也得把你揪出來。
不知不覺,在江南呆了快一個月,蘇文祁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火也回來了。
每到夜裏,南宮顏軒總會聽到一陣劍掃風過的聲音,當她透過窗外看到蘇文祁在努力習武時,她沒有驚訝,沒有心疼,也不在乎他的傷口是否會受到影響。
或許,她本性薄涼?還是無法真心的接受他?
當有一次薛夜問起她,是不是對蘇文祁太過苛刻的時候,她記得當時她語氣很不好的說了句,能讓殺手混進她們的房間放了夢幽香,她怎麼會想要和他過一輩子!
也是那時候,知道那個組織有一個代號叫狐的人,是教薛夜手語的人,也是放夢幽香,武功在蘇文祁,火,冰之上的人。
既然如此,她又怎會心痛蘇文祁?
如果對自己狠不下心,到麵對危險的時候,別人就會對你狠下命。
所以,她自從來到這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很好,也沒有把時間荒廢,這是她的秉性,現在她沒有武功,也隻能努力的恢複以前的身手,以備不時之需。
隻要給她一個小小的空間,她就能鍛煉。
當她知道有另一個穿越者的時候,在沒有挑明對方是死敵,她不會專門的去殺了對方,即使她有那個自信。
南宮顏軒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再看了看月光灑落在蘇文祁身上,那一劍一式的奮起,讓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南宮顏軒心裏默默的說了聲:加油!
繼而把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關上。
蘇文祁一頓,停了下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風吹過之處,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