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羽的劍沒能刺破綢絲扇,他猛烈的頂衝,依舊沒衝破。
南宮杉一直倒退,能明顯的看出他吃力的抗衡著,手中的力道也漸漸變弱。
趙飛羽手中的劍一收,露出一絲邪魅,利掌相向。
南宮杉也不甘示弱,趙飛羽的每一掌都擋了下來 。
趙飛羽心裏吃驚,都已經精疲力盡,身手重傷了,依舊能擋他注了內力的掌拳。
若不是敵人,他還真想與眼前的美人兒舉杯痛飲,拜把子。
“砰!”
南宮杉終究被一掌打中,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滑落。
尚韻神情一驚,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極速飛去,剛想把南宮杉接住,趙飛羽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掙紮不得。
南宮杉如落葉般飄落在地,他眉目一鎖,身體感覺被撕碎,痛不欲生,沒想到,幾年後的一戰,竟身負重傷。
南宮杉唇角露出一絲憂傷,眼裏帶著不甘,雖然是失敗者,卻並沒有讓他變得狼狽,反而有一種淒美的感覺:“沒想到,本皇要命隕於此了!”
尚韻看到南宮杉風華凋零的模樣,心痛得窒息,趙飛羽被尚韻防不勝防的打了一掌。
尚韻眼裏珍珠滿盈,顆顆落地,她極快的飛落下去,扶起南宮杉,讓南宮杉枕著自己的玉臂。
“杉,你怎麼樣?別嚇我!”尚韻心裏充滿了擔心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意,恨不得受傷的是她。
南宮杉睜開眼睛,露出一絲柔和,聲音依舊好聽,還帶著調侃:“尚姑娘,妝花了!”
誰知,這話不但沒有安慰道尚韻,更是讓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河水,洶湧直流:“杉,你忍著點!我這就帶你走!”
就在尚韻扶起南宮杉的時候。
“啪!”
趙飛羽‘唰’的一下過去,一巴掌打在尚韻白皙的臉頰上,臉上瞬間出現五個通紅的指印,腫脹起來。
南宮杉與尚韻兩人紛然倒地,尚韻一口血水噴出,掙紮了一會兒,昏了過去。
可想而知,尚韻本就不弱,但在趙飛羽麵前,卻不堪一擊,趙飛羽的功力深厚,南宮杉時隔多年的再次接戰,雖然敗了,但依舊不難堪。
趙飛羽向南宮杉走過去,挑起南宮杉完美的下巴,看到如繁星映耀的南宮杉,心中的殺意頓散。
“九天,你鬥不過本座,還是隨本座一起回去吧!”趙飛羽露出一絲邪笑,無疑,這場戰鬥,最後的勝利者是他。
“嗯?是誰在叫本公子呢?”一道給人清涼的聲音響起!
隻見一襲白衣飄落,宛如九天仙子下凡!
趙飛羽心裏震驚,他居然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那自稱九天的人刹那間從趙飛羽的手中奪過命懸一線的南宮杉,如一陣無形的的風,毫無察覺,卻實際存在。
“九天,好久不見!”南宮杉見到來人,唇角揚起一絲暖意,如沐春風,花開半夏,聲音帶著一份虛弱,一份讓人心疼的神情。
“你這家夥,把自己搞得太狼狽了!”九天的聲音如夏天的一股清風,讓人涼意舒適,他把南宮杉輕輕放於一旁,讓他服下一顆丹藥,拂好他完美的俊顏上,那幾根淩亂的青絲。
繼而起身,看向了趙飛羽,一張不精致的臉,卻很是耐看,一雙幹淨書生的雙眸,不帶一絲絲殺意,唇角的那絲揚起,如同六月的涼風,讓人放下警惕,手中的白玉簫添了一分高雅,那無風自飄的白衣襟,正是傲遊七國之中,武功淩空在上的九天。
“閣下可知,知音難覓四字?”九天的話語帶著一股清涼,讓人不由心曠神怡。
但,趙飛羽雖不曾見過九天,也知道九天是個麵善人不善的主。
九天的事跡早已聞遍七國,又怎可能是一介白麵書生,翩翩公子?
“哦?如此說來,本座認錯人了?真是失禮!”趙飛羽依舊一副邪魅不羈的模樣,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一個絕世的無雙公子,一個風聞七國的九天,是他太孤陋寡聞了?沒想到,能稱之為對手的,似乎又多了一個。
“適才閣下說,要帶本公子回去?”九天聲音清涼,一步步的向趙飛羽走去,依舊不帶一絲殺意,仿佛,是對一個陌生人的問候。
“豈敢,本座隻是相邀九天公子到殿中一聚!”趙飛羽雖是如此說,但神情卻絲毫沒有不敢之意。
“本公子自命清高,閣下的殿,能請的動本公子嗎?”九天在趙飛羽的麵前停下,左手中的白玉簫貼於腹中白衣上,右手放於後背腰間,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說話也是如沐清風,三伏自涼,但字字卻是傲骨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