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一愣,臉色一紅,蹭的一下跑得沒影。
女人看著溜得沒影的首領,突然恍然大悟,不由的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在隔壁間的九天,在為南宮杉輕輕擦拭身體,當看到南宮杉胸口處的幾個烙印,眼睛一紅,他小心翼翼的用藥擦拭,生怕令南宮杉更疼。
當他拿起南宮杉那本是修長完美的手時,心更痛了。
回憶起當初,南宮杉一襲紫衣白衫青間,手持白玉簫,薄唇輕啟,簫聲清逸無憂,又帶著一絲難以辨別的寂寥。
而現在,九天握著南宮杉傷痕累累的手,一顆熱淚滾落。
而現在,這雙手,還能握得住白玉簫嗎?
九天為南宮杉檢查了傷勢,身上的肋骨斷了一根,左腿被敲斷,雙手的骨頭已碎,食指指甲被拔,頭部受到重打,身上的荊鞭痕跡,也讓南宮杉的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除了這張臉還保留了下來,一切,都被毀得幹幹淨淨。
“杉,怎麼每次見你都如此狼狽?就不能有一次好的嗎?”九天輕輕呢喃,聲音充斥著一股苦澀,第一次與南宮杉相遇,是在夏天的一個瀑布處,當時的南宮杉,美得讓人窒息,也隻有那一次的相遇,南宮杉的情況算是好些的。
南宮杉雙眸禁閉,臉上帶著一絲痛苦的愁容,一直未散。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門。
九天放下南宮杉的手,過去把門打開。
隻見是一個身著華麗的女人,手裏捧著秀色俱全的食物。
女人浩然一笑,直接從九天旁邊溜了進去,說道:“公子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啊!”當女人看到南宮杉的狀況時,手上的食物滑落,驚叫了一聲,九天在唰的一下,穩穩的把食物接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可以走了!”現在的九天沒有什麼心情,這個女人不問自進已經引起了他的不高興,當女子看到南宮杉的那一刻,差點把食物打翻,更是不悅。
“為什麼會這樣?”女人似乎沒聽到九天的聲音般,跪在了南宮杉床邊,眼淚狂湧。
剛才在黑夜處,女人隻知道南宮杉的情況不好,現在的南宮杉完全暴露在光線下,那傷口,多得讓她心顫,讓她心痛。
九天眉頭一動,女人的反應過於激烈,一下子讓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女人轟出去。
這時,首領突然進來,對九天練練鞠躬,拖著自己的婆娘離開了。
九天把門關上,輕歎一聲,過去為南宮杉療傷。
哪知道,第二天起來,那女人居然不見了,床頭留下來一封信,說是前往深山去尋九裏香。
首領記得出動了窩裏的兄弟去尋人,那深山裏,全是狼虎豺獸,即使他婆娘懂得什麼三腳貓功夫,但卻依舊是狼入虎口啊。
在屋裏的九天,一夜未眠,剛剛打了個瞌睡的他被吵醒了。
“吱嘎!”他打開門,隻見一個兩個的人手拿大刀的往外趕。
九天逮住一個人,問其原因才知道事情原委。
九天詫異,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會為了南宮杉做出此等舉動,更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會有絕跡的九裏香。
九裏香,一種療傷聖藥,若是能得到九裏香作為藥引,回到落日國,用藍梨花做輔,興許能讓南宮杉的傷挽救一二。
九天看了看周圍,周圍除了幾個簡陋的家具,什麼都沒有。
他卻又不能把丟在這兒,最終,九天決定背著南宮杉進山。
“公子,你這是?”首領急得團團轉,但依舊沒有進深山去尋他婆娘,是因為?怕他這裏沒人伺候好九天,怕九天會把這裏給屠了,卻不曾想,九天居然背著他婆娘口中的驚鴻仙子出來了。
“進山!帶路!”九天清風徐來之音,與昨天宛若兩人。
首領一愣,連忙帶路有九天進去,這樣他婆娘的存活率就高一些。隻是……
“公子,你可以把這位公子留在這裏,山裏很多財狼野獸,我怕……”為了不受無妄之災,首領好心的提醒到。
“不用!”九天現在對誰都不放心,南宮杉已經第三次出現了生命危機,他不想再讓南宮杉受到那致命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