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去拿烈酒的初陽進來了,恰好聽到這一句話,不由的一怔,隨即卻又淺淺的笑了,笑中有著一絲旁人無法擦覺的苦澀,他的知音之交,本就優秀出眾,能得到這些優秀之人的愛慕,也在所難免。
而當事人南宮顏軒則不淡定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懵的狀態,子車離藍喜歡她?但子車離藍從沒有表現出對她有男女之情的喜歡啊。對了,南宮顏軒突然一怔,是了,就在剛才,子車離藍沒有對她下手,一個人能在喪失理智之時,還能做著隻有理智之時才會做的事,不是喜歡又是什麼?
旁邊的蘇文祁則更加不淡定了,不知道是對誰的憤怒,反正,他是吃醋了。
九天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讓他把自己的妻子讓出去嗎?那還是讓床上的子車離藍死了好了,蘇文祁心裏很是憤憤不平,甚至還產生不好的想法,誰的不能窺視他的妻子!
九天看著南宮顏軒的模樣,知道南宮顏軒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而旁邊的蘇文祁,則直接不接受!
突然,九天向南宮顏軒雙膝重重的下跪,嚇了南宮顏軒一跳,也讓一旁的蘇文祁差點崩潰。
九天是誰,跪天跪地跪父母,從沒向旁人下過跪,現在卻為了救子車離藍,而向南宮顏軒下跪了。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南宮顏軒受不起,九天,說到底,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九天搖了搖頭,清涼的聲音難得的不隱藏那份苦澀:“顏軒,我知道你為難,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國家給你的,閻王把風悅帶走了,我也把杉給弄丟了,我不能再失去離藍了,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
南宮顏軒心裏被深深的震撼了,她本以為,九天隻是一個淡泊的遊子,對感情也淡入清泉,然而現在才發現,是九天把情感藏得太深了,深到別人覺得他冷血無情。
南宮顏軒心裏動搖了,但她還是想征求一下蘇文祁的意見。
蘇文祁心裏一橫,一把把九天扯了起來,不由的怒斥了幾句:“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人,跪天跪地跪父母,現在你卻給本皇跪女人,丟不丟爺們兒的臉?還有,顏軒的事,她自己做主,能幫則幫,但是,別想大她的注意,否則躺在床上生死不能的人,就是你!”
蘇文祁的話雖然帶著警告的意味,但卻不難看出,蘇文祁答應了,隻要南宮顏軒點頭,他都支持。
九天終於的再次的露出了如沐清風的笑意,隻不過,眼裏多了一份疲憊。
最終,南宮顏軒為子車離藍清理傷口。
南宮顏軒小心翼翼的用著一把特製纖長的鑷子慢慢的把子車離藍右臂中陷入肉裏的衣衫,一邊清理,心裏一邊火苗揣起。
蘇文祁幾人也站在床邊,做個合格的助手,為南宮顏軒遞工具。
隻見,南宮顏軒眼裏是一絲不苟的為子車離藍把衣碎清理出來,那些壞了的肉,一點點的夾了出來,不一會,本事潰爛不堪的傷口變得好看了許多,但依舊是鮮血淋漓。
九天全過程的看著,心裏的怒意蹭蹭的往上漲,恨不得代替子車離藍受罪,卻又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季娘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