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揚起來，即使不看手機，顧清也知道。
能夠在他完全禁止震動的情況下，讓他的手機震動起來的，也隻有極富有惡趣味的汙水能夠辦到。
至於理由，估計隻是想要讓他在法庭出一個小醜罷了。
果然是小孩子性格！
取出手機，顧清查看起來，隻是輕輕一掃，他就知道這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而且汙水特別貼心的是，這份資料顯示的來源，完全就是來自德邦銀行員工簽字的，至於這個員工到底存不存在，鬼才知道呢。
顧清心中對德邦銀行默哀了一下，以汙水提供的資料來看，估計對方的係統已經被完全攻破了。
不過他一點真心都沒有，畢竟德邦銀行可是坑了他不少錢的，特別是他匿名送錢給隊友家屬的時候，對方完全是按照洗錢的收費比例給他算的。
就在這時，李流風走了進來。
在陳軒的照顧之下，他身穿著一身正裝，如果不明說，誰也不知道他其實也是罪犯之一，這種簡單的改變，能夠讓他的可信性大增。
陳軒開始盤問起李流風起來，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有所排練。
一對一答，極為順暢，李流風的言語之中，幾乎將顧清塑造成為一名絕世大魔王，冷酷，重利，完全就是黑警察的巔峰。
“張律師，讓你的團隊，幫我打印一些東西。”戳了戳黑臉的張宏博，顧清低聲說道。
“可靠嗎？”
張宏博轉過頭來，他沒有看，反而是先詢問道。
顧清聳了聳肩，一臉認真地說道：“不可靠，但絕對是真事！”
張宏博咬了咬牙，點頭，直接招了一名青年律師過來，讓他去做這一件事情。
這一邊的行動，被陳軒和溫鳳芹兩人收入眼中，兩人的神色各異。
溫鳳芹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斥責那名狂奔而去的青年律師，反而是默許這種行為。
至於陳軒，他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但很好地在攝像頭麵前掩蓋過去，繼續和李流風唱起了雙簧。
賣故事嘛，那必然要賣的好聽一點了！
隨著陳軒和李流風故事的進行，幾乎給在場的人之中，塑造起了一個完整的形象，若是沒有意外，這個第一印象，將會被所有觀眾給接納，從而形成一種厭惡之心。
即使是一臉嚴肅的溫鳳芹，聽完之後，看向顧清的神色之中，似乎也有一些不同。
“啪！”
隨著法官槌的聲音，溫鳳芹揉了揉眉頭，有些疲倦地說道：“辯方律師，請問你們對李流風有什麼需要盤問的嗎？”
“沒有！”
張宏博站起來一下，說道。
瞬間，法庭之中，一片嘩然。
要知道，剛剛李流風的證詞之中，不乏大量抹黑顧清的話。
身為顧清的律師，為顧清的利益考慮，即使是事實，也需要上來盤問，找一找錯誤，挽回一些印象分，怎麼到了張宏博這裏，居然連掙紮一下的意願都沒有了嗎？
緊緊地看了張宏博一會兒，溫鳳芹才點了點頭：“好吧！”
旁觀席之中議論聲漸漸大起來了，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們完全無法看透張宏博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