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顧清一臉噴霧的李然，瞬間就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顧清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倒地的李然，饒了饒頭，一臉無辜地說道：“你咋就暈過去了呢！”
迷迷糊糊之間，李然看見了顧清那一張賤賤的麵孔，他非常想要舉起手來一拳轟過去，但他的全身肌肉已經慢慢失去了活性，根本沒有辦法激活。
在意識停留的最後一顆，李然內心欲哭無淚。
他想到了那天顧清踩踏他手掌時候的笑容，也是這樣子的。
絕對是故意的！
飽含著怨念，李然暈了過去。
顧清微微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咧嘴一笑。
瞬間，後麵跟著的那夥外門弟子，就一哄而散了。
他們之前還想著有內門弟子前來可以製服顧清，結果出了這麼一個事情，內門弟子中的翹楚李然都已經倒了，他們的精神支柱也是瞬間沒有了。
不過倒還有幾個外門弟子向這邊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顧清，說道：“我們過來將李師兄帶走，他還需要仙若師姐的解藥。”
顧清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去吧。”
這個瓶子之中，當然不會是皇娥鳳蝶的粉塵了。
隻是顧清隨身攜帶的高濃度麻醉劑而已，武者麵對現代科技也沒有什麼太強的用武之地，一噴就倒。
不過，那些外門弟子卻不這麼認為，已經相信這是皇娥鳳蝶的毒，背上了李然，就一路小跑著向遠處的張仙若院子跑過去。
剛剛走到半路，就被從天而降的張仙若擋住了。
“仙若世界，李師兄中了皇娥鳳蝶的毒，你趕緊救救他吧！”
見到張仙若，那幾名弟子趕緊開口請求道，語氣焦急。
張仙若白了他們一眼，伏下身體，仔細打量了一番李然，特別是對他臉上殘留的那些噴霧偵查了一邊之後，她才一臉不滿地看著這幾名弟子，說道：“你們是不是傻，這哪裏是皇娥鳳蝶的毒，隻不過是麻醉劑而已！”
“啊？”
那幾個外門弟子，瞬間就懵逼了。
張仙若沒好氣地盯著他們，氣不打一處來：“要你們平常要多多吸取現代醫學的知識，不要緊緊抱住老祖宗那一套，不知道發展進步，哪裏會有未來！”
這一群弟子占著實力優勢，卻一點都沒有發揮出來，甚至被顧清騙的團團轉，簡直無可救藥。
……
而顧清站在原地，正想要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
一輛馬車停在了路邊，車上有一名壯漢，正緊緊地盯著顧清，麵無表情，整個人就好像是死屍一樣，毫無生機。
顧清微微皺眉，他之前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陰陰的眼神。
轉過頭去，這一邊隻有那輛馬車。
馬車上也隻有那名馬夫，車窗沒有被掀開。
之前的感覺，似乎也指引他看向那名馬車，但他看著那名馬夫的眼神，卻並沒有讀出那種陰陰的感覺，反而是感覺無比的空洞。
瞳孔沒有任何的問題，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平常人就算是走神，眼神也是會閃爍著思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