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公交站台依舊有很多人在等待公交車的到來,站台上大多數是穿著西裝的男人和職業裝的女士,應該是加班才下班。
景天沒有過多理會,從褲兜裏揪出舊款諾基亞按鍵手機看了看時間,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已經這麼晚了,看來是來不及回家洗澡換衣服,隻能夠穿這套去了。
走上站台,那些人見他穿成這樣,還以為是乞丐,紛紛離他遠遠的,景天懶得管別人怎麼看,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怎樣去白天鵝賓館,聽說白天鵝賓館是整個湘南市最出名,最高檔的酒店。
景天不知道怎麼乘坐汽車過去,唯有到公交站碰碰運氣。
站在站牌前看了五六分鍾,還是沒有找到坐什麼車,還是說這裏根本沒有車坐過去白天鵝賓館?
一念到此,景天隨口而出就是一句粗口:“雪特!”
“哎,先生,請問…”
西裝青年甩了甩手,很嫌棄的看了眼景天,不耐煩的說道:“滾滾滾,哪裏來哪裏去。”
“哎,別走啊先生,我問你話呢!”景天拉著那一臉不爽的男人問道,不就是問個路嗎。
景天不死心,走到一個帶著耳機沉醉在音樂當中穿著職業裝的女士身邊,拍了拍她肩膀,“美麗的女士,請問白…”
“啊~變態,神經病,色狼!”職業裝女士反應過來,被景天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後拿起手中的包包就是一頓猛砸,就像是不打死你個色狼變態不停下來的樣子。
不停左閃右躲,避開職業裝女士瘋狂的狠砸,景天無奈,不就是問個路而已,至於嗎?自己又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怎麼就被揍得這麼慘呢。
看來一段日子不會來,真是與這裏脫節了。
剛才左閃右躲時不小心踩中別人,撞上別人,站台上的人就像要活剮景天一樣,惡狠狠的盯著他看,看得他好不舒服。沒辦法之下,景天隻好快步走離站台,問個路原來是要挨揍的,被揍了不說,還不一定有人回答。
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鄙視窮人嗎?景天急了,再問不到路趕不到白天鵝賓館,自己鐵定遭殃,想起自己家斤斤…哦不對,噸噸計較的老頭子,就是一陣頭痛。
“給你紙巾。”身穿校服的少女走上前給景天遞上一張紙巾,聽得少女軟軟的聲音,景天一下子就呆住了,好好的給紙巾做什麼,流鼻血了?
趕忙摸了摸鼻子,發現沒有流鼻血才安心,少女見景天沒有接過紙巾反而身手摸鼻子,就覺得好笑,少女直接將紙巾印在景天額頭,然後再取下來遞給他。
接過少女遞過來的紙巾,景天才發現是這麼一回事,那臭女人竟敢在哥額前留下傷痕?遭了遭了,鐵定破相了。
因為站的距離比較遠,就算景天怎樣惡狠狠的瞪眼,那職業裝的女士也不會看到。
回想起被砸那一幕,在女士胡亂一通砸過來,景天才發現是自己不小心躲開時被別人的眼鏡框劃傷。
“謝謝你!”接過紙巾,景天害怕少女離開,趕忙問道:“請問,白天鵝賓館怎樣去?這裏有車坐去不?”
少女沒有急著回應,在景天身上打量了一番,見他穿得這麼的普通,背著一個髒兮兮的布袋,少女很自然就會想到,從鄉村出來的小夥子,應該是要到白天鵝賓館工作的吧。
自認為的點點頭後,少女淡淡的回答道:“這裏沒有車到白天鵝賓館,你隻能打車過去了,這裏打車過去也不會太久,十來分鍾左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