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腳步退上兩步,劉醒才穩穩站好,他沒想到景天話音落下,身上的殺意好像海浪一樣,一浪接一浪拍打過來,就像要將他吞噬一般。
如果說一分鍾之前,劉醒的臉色是鐵青,那麼現在,他的臉色絕對是漆黑如墨,陰沉不已。
孫子被景天兄妹廢了兩次,第一次景楚瑤廢的時候,劉醒還能夠忍受,而第二次,景天直接將劉福元變成植物人,他再也不能忍受。
想到孫子的慘狀,在加上景天的栽贓陷害,他劉醒不發怒,幾乎是沒可能。
隻不過很可惜,劉醒說什麼不好,偏偏說要景天付出代價,打算激怒景天,
當然景天自然是配合一番,恐嚇劉醒,讓他害怕,試圖恐嚇的時候能不能在劉醒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雜種,我知道你很強大,有本事你殺了我,如果你敢殺我的話,我二兒子劉振宇絕對不會放過你。”劉醒咬牙切齒看著景天,試圖搬出劉振宇這個書記秘書。
劉振宇三十多歲就能夠成為書記秘書,肯定有不少能力,不然也不會有這麼高成就,走到這一步。
而劉醒盡管不是身在體製當中,但是對整個湘南的體製還是有所了解。
反觀整個景家加上梁家,也沒有人爬得比劉振宇高,所以劉醒才恃才傲物,搬出劉振宇在景天麵前拽。
說起劉振宇,景天還真想找他算一算派殺手前來虎牢關殺他的事,此時劉醒卻不知好歹搬出劉振宇,看來他是想這二兒子走在他前麵。
看著找回一絲傲氣的劉醒,景天不輕不重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按照你這麼說,劉振宇應該是劉家最出色的人了?”
“你說,如果他死在你前麵,又或者你看著他死,不知道你會不會因為,最出色的兒子死去,被氣得一命嗚呼呢?”
“說起來,我還挺期待的。”景天仿佛在闡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樣,人命在他眼裏就像草芥。
當然不是景天不把人命當回事,而是有人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他這不是沒辦法,所以才送他們到閻王爺那裏攀親戚去了嗎?
耳畔響起景天說起來完全沒所謂的話,劉醒心髒一縮,有一秒鍾是因為景天的話硬生生停止跳動了一下。
劉家第三代,隻有劉福元一個男丁,但是現在已經被景天廢掉,就像個死人差不多,這能怪誰,不是劉福元自己作死,景天對會閑著沒事對付他嗎?
景天才沒這麼無聊,有時間,他還不如跟三位校花打情罵俏呢!
劉醒麵目猙獰,雙眼死死地盯著景天,幾乎咆哮道:“雜種,你將我孫子弄成太監,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你還想著對付我二兒子?”
“我二兒子可是市委書記秘書,如果你敢動他,上麵的人一定不放過你...”
這話一出,劉醒就後悔了,這麼說豈不是讓景天知道,他劉家身後有人照拂,側麵來說就是劉家根本不怕任何人。
就算後悔也沒所謂,在劉醒看來,隻要唬住景天,讓他不敢亂動就行,若是不行的話,劉醒隻有向古厲或者親自找先生救命。
“哦?原來你身後有人!”景天臉上立即浮現出一道明悟之色。
不過剛才劉醒的說話,已經讓景天得到不少信息,也就是說,劉家肯定在湘南打著什麼主意。
盡管景天對華夏體製不了解,但是劉醒每次說話,開口閉口都是說他二兒子劉振宇這個書記秘書怎樣。
光憑這句話,景天便聽出,劉醒身後的人力量肯定很大,不然怎會連一個小小秘書都差不多爬上書記頭上去了。
景天聳了聳肩,一臉平淡地看著劉醒,“既然你兒子是書記秘書,你們劉家身後又有人,叫你身後的人直接對我豈不是更好!”
“何必麻煩,找個殺手進來虎牢關殺我,這不是浪費時間金錢嗎?”
“你看看你們劉家多沒人性?”想起那黑衣人殺手,景天裝出一臉悲痛,就像替殺手抱不平一樣,“活生生一條生命就這樣被你們坑死了。”
“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殺手是我們劉家派進去的?”雖然劉醒臉上沒有流露出半點震驚,但是心裏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雜種怎會知道人是劉家派進去的?
劉醒連連否定,沒可能,那個殺手是古厲先生介紹,實力幾乎與古厲先生一般,怎可能說死就死,更將劉振宇派他殺這雜種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