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趕緊起來,不用裝了,梁嘉文沒有跟我前來病房。”坐在病床邊上,潘場薑在潘偉伯那張蒼白的臉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趕緊起來。
剛才潘場薑和主刀醫生說悄悄話,為的就是問潘偉伯傷勢怎樣,得知潘偉伯傷口隻有一個指甲長的深度,這才放心下來。
不是在主刀醫生那裏得知潘偉伯隻是局部麻醉,沒有昏睡過去的話,潘場薑都不會喊潘偉伯不用裝。
因為知道潘偉伯被推出病房時就在假裝睡覺,現在梁嘉文都沒來,那麼潘場薑覺得,潘偉伯還裝個屁的睡,趕緊起來得了!
“不會真的睡著了吧?”喃喃自語後,潘場薑低頭看潘偉伯是不是真睡著了,畢竟他老眼昏花看不清,隻能低下頭看。
聽見潘場薑的話,潘偉伯雙眼突然睜開,把低下頭看向他的潘場薑給嚇得差點丟了半條老命。
潘場薑也是沒想到,潘偉伯會在這時候睜開雙眼,若是知道潘偉伯會突然睜開雙眼,說什麼都不會低頭檢查他是不是睡著。
對於潘場薑表現出來受到驚嚇的模樣,潘偉伯壓根沒有在意,他覺得這樣嚇唬一下,還能促進潘場薑血液循環,不至於他身體的血液凝固在一起。
畢竟人老了,血液不暢通,現在嚇唬一下,心跳加速之後,說不定能夠使他血液暢通一點呢!
盡管胸前傷口有些疼痛,不過潘偉伯沒有將其當回事,從床上做起來靠在床邊上後,抓著潘場薑的手,焦急問道:“爺爺,剛才你說梁嘉文走了是怎麼回事?”
按道理,梁嘉文傷心欲絕的時候,有人刺殺她時,看見自己挺身而出為她擋下這致命一刀,就算不以身相許,也至少感激流涕才對,為什麼她忽然不出現了呢?
會不會以前自己差點害死她那件事,和現在忽然將她救下來這件事混在一起,可能使得梁嘉文很糾結,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會不會是這樣,所以她才不前來看望自己呢?
我想一定是這樣了!
潘偉伯自認為梁嘉文不來看他,是和他想的那樣。
不得不說,潘偉伯的想象能力實在太豐富,不去當編劇都浪費了他。
見潘偉伯笑得這麼開心,潘場薑本來不想打擾,但是想起梁嘉文剛才那樣懟他,他覺得不說舒服,“孫子,梁嘉文在你手術完成時就離開了。”
“梁嘉文說她有些累,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有時間再來看你。”
“孫子,你覺得梁嘉文會不會不上當,又或者她看出了什麼?”潘場薑忍不住的說道:“不然怎可能不來看你,而且還像吃了小辣椒一樣,充滿火氣的懟我。”
潘偉伯剛才還以為,梁嘉文沒來看他,是因為沒有準備好。
但是從潘場薑嘴裏得知真相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而且打他臉這人不是別人,是他爺爺!
若不是潘場薑是他爺爺,估計潘偉伯都要忍不住把潘場薑給臭罵一番。
“孫子的臉你也打,你果然是我親爺爺...”潘偉伯嘴角抽搐了幾下,隨後便是詢問起來,“爺爺,你說梁嘉文像小辣椒一樣說話懟你?你先給我說說怎麼回事,然後我再跟你解釋。”
潘場薑說梁嘉文忽然懟他,這倒是讓潘偉伯很是疑惑,他也想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得聽潘場薑怎麼說才能解釋清楚。
至於梁嘉文剛才怎樣懟他,潘場薑倒是沒有添油加醋,將他來到醫院直到看著梁嘉文離開一事,沒有半點遺漏,全部給潘偉伯說了遍。
知道梁嘉文怎樣懟自己爺爺之後,潘偉伯都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梁嘉文會知道些什麼,但是現在看來,爺爺的擔心,壓根就是多餘的。
“梁嘉文現在可是氣在頭上,你這樣說話,她懟你是肯定的。”見潘場薑疑惑不解,潘偉伯慢慢將星光別墅當中發生的事,大概給潘場薑給解釋了一遍。
當潘場薑聽完這事,總算明白梁嘉文為什麼像隻小辣椒一樣,他也隻能怪運氣背,偏偏在這時候遇上心情不好的梁嘉文。
為了讓潘場薑安心,潘偉伯安慰道:“爺爺,你不用擔心,既然梁嘉文肯把我送來醫院,也就說明她已經沒有想象中恨我,加上現在她對景天死心,隻要我多出幾分力,一定可以感動她。”
“再說我們動手那時候,景天已經不在,就梁嘉文對我沒意思,我們也不用擔心,可以借助少爺之手,從她手中將極限潛能開發數據給拿過來。”
如果說梁嘉文對景天真的死心,相信她早就將奪命給趕走,不然怎麼能將把和景天有關係的奪命留在身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由此看來,梁嘉文還是對景天抱有一絲希望,不希望和景天真的分開,所以才將奪命給留在身邊。
“隻要將這東西給拿過來,你在米國一定會在那什麼組織給混得風生水起。”潘場薑忍不住的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