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家那個紈絝大少回來,你還可以這麼鎮定,難道你就不怕?”汪齊倫喝了一口茶,若有深意的詢問。
冷月與蠍子的事情整個燕京也清楚,汪齊倫之前宣布與冷家聯姻時,還被人恥笑,不少人覺得汪家就一收破爛的家族,居然要一個不僅被拋棄,還墮過胎的女人。
當然,冷月墮胎隻是外界傳言,真正知道她沒有墮胎的,已經到了閻王爺那裏報道。
所以當初墮胎的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隻有冷月一人知道。
對於外界那些言論,汪齊倫是不在意的,他看重的是冷家的勢力,隻有與冷家聯姻,才可以穩住汪家如今的地位。
但是汪北城與冷月結婚以後,兩人到底會怎樣,他汪齊倫就不清楚了!
汪北城聽了汪齊倫的話,頓時無奈一笑,說實話,害怕有用嗎?
要是冷月悔婚的話,他有什麼辦法?
再說他跟冷月沒有任何感情,即便被悔婚最多也是傷及名聲,本人壓根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說到損失的話,最多也就是失去可以拉汪家一把的冷家罷了。
汪北城擺了擺手,無奈一笑道:“謝子恒可是曾經燕京第一大少,就算是如今的孫興,也懼怕他三分,北城說不怕,那是假的,但爺爺您也知道,害怕有用嗎?沒有半點用途啊!”
“對,害怕沒有任何用途,但不代表害怕就可以不動手。”
“動手?對誰動手?”汪北城疑惑不解。
為了汪家依舊可以屹立不倒,汪齊倫不管用上什麼手段,也在所不惜,冷家這棵大樹,無論如何也絕對不可以失去。
此時汪齊倫那滿是皺褶的臉上,滿是陰森的笑容,漆黑的眸子之中,更是閃過一抹寒光,“還能對誰動手,當然是謝子恒!這人必須除掉,不除掉的話,汪家跟你又怎會高枕無憂?”
說著汪齊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為了能夠讓冷月死心塌地的嫁進來汪家,在汪齊倫看來,蠍子是必須死,否則冷月一直會搖擺不定,隻有拔出冷月心裏的刺,她才會安心出嫁。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必不屈小節,否則又怎會有人弑父殺兄甚至成為讓人歌頌的皇帝?
雖然蠍子不是皇帝,不過在汪齊倫眼中,可是一塊不折不扣的絆腳石。
所以在汪齊倫知道蠍子回來,他心裏第一時間就冒出這麼個念頭,把這塊絆腳石除去。
同時蠍子也可以比喻作懸在汪家頭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置汪家死地。
汪齊倫認為,隻有把頭上的威脅徹底鏟除,汪家方可撥開雲霧見青天。
看到汪齊倫狠辣的模樣,汪北城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從來沒見過汪齊倫這般可怕的模樣,在他記憶當中,汪齊倫一直以笑臉迎人。
如今看來,自己爺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啊!
心中感歎了一句,汪北城疑惑不解的詢問,“殺謝子恒這事事關重大,加上距離婚期也隻有那麼幾天時間,要是弄不好,別人肯定會認為,我們汪家怕謝子恒,擔心冷月反悔,所以偷偷暗中下黑手!”
“北城,你成為汪家之主後,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啊!”汪齊倫看著汪北城,語氣深重的教導,“不是所有事情都得自己動手,你沒聽說過借刀殺人嗎?”
“爺爺,你是說借別人的手,斬殺謝子恒?”汪北城大吃一驚,他以為汪齊倫打算讓二爺動手,原來是讓別人動手。
對於汪家與先生關係密切一事,汪齊倫暫時沒有打算告訴汪北城,現在看來還不是時候。
況且他總覺得蠍子選這時候回來,必定不是偶然,一定是謝家或者龍霸天在準備著什麼。
汪北城的震驚,汪齊倫仿佛視若無睹,擺擺手後不急不慢的道:“謝家向來與龍霸天關係密切,至於龍霸天則是與先生是死敵,我們可以請先生出手,把謝子恒滅了!”
先生這號人物,汪北城還是聽說過,當年名震京城那件事,就是出自先生之手,不過誰都不清楚先生是誰。
自己爺爺居然說可以請先生出手,汪北城倒是很好奇,汪齊倫到底怎樣請先生出手,隱藏得如此高深的人,會隨便幫忙嗎?
不過汪齊倫把話說分這份上,那麼汪北城也不好多追問,反正問了也不會有答案,任由汪齊倫去做就好。
片刻之後,汪齊倫放下茶杯,歎了口氣道:“北城啊,興仁的骨灰一直放著也不是辦法,要不先讓興仁入土為安,到時候大不了把殘忍殺死興仁的雜種,抓到興仁墳前讓他自殺謝罪。”
汪興仁不僅是汪北城最疼愛的弟弟,同時也是汪齊倫最喜歡的孫子之一。
當初汪興仁豪情萬丈訴說自己理想的時候,汪齊倫可是非常堅信,汪興仁能夠說到做到,可是當汪興仁在戰狼特種部隊小有成就時,就被景天殺死。
知道汪興仁死去的消息,汪齊倫將近一個星期沒有睡好,隻要閉上眼睛,就看到孫子死去時的慘狀!
本來打算當著汪興仁的骨灰把景天斬殺,告慰弟弟在天之靈,既然汪齊倫希望汪興仁先入土,汪北城也不好說其他,唯有輕輕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