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湘南星空別墅區,星光別墅梁嘉文房間之中,透過窗戶照進來的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床上的梁嘉文,即便是睡覺,柳眉也是緊緊皺在一起,臉上滿是慌張之色,俏頭左右扭動,嘴巴也是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
不僅如此,梁嘉文兩手更是緊緊抓著床單不放開,似乎在做著可怕的噩夢,不然不會有如此的舉動。
除此之外,房間裏麵可是開了冷氣,但梁嘉文不僅額頭,就連身上也是冷汗淋漓,把吊帶睡衣浸濕。
“不要...不要...景天你這混蛋...不許走...沒有本小姐允許...你不許走...”
帶著哭腔說出這夢話的時候,梁嘉文緊閉的美眸,竟是流下眼淚,不知道她此時正夢到什麼可怕的畫麵,居然睡著也能夠哭起來。
平時這種情況,恐怕也就在夢中經曆刻骨銘心的事,又或者生離死別之際,才會出現梁嘉文這種情況。
至於梁嘉文到底屬於哪一種,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下一刻,梁嘉文雙手忽然抬起,做出一個摟抱的動作,仿佛想摟住什麼,不讓其離開,隻不過很可惜,梁嘉文不管怎樣用力擁抱,卻什麼也抓不住,畢竟空中什麼也沒有,隻有空氣,她能夠抓住什麼?
“景天...你這混蛋...本小姐不許你走...你給本小姐回來...”
聲音嘶啞的喊完這句夢話,梁嘉文美眸突然睜開,整個人嗖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右手捂著心髒位置,不停滴喘著粗氣,在燈光照耀下,梁嘉文的那張俏臉,就像白紙一樣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呼呼...”梁嘉文吐出兩口濁氣之後,慢慢恢複過來,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做的夢實在太真實,仿佛就像真的一樣。
本來她與景天在草原上看星星,但忽然聽到景天說自己很累,很想到一個遙遠,且沒有一切煩惱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
不明白景天這是什麼意思,當梁嘉文正想詢問的時候,景天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梁嘉文笑了笑便往一直往前走。
梁嘉文反應過來,朝著景天背後追去,可是不管怎樣奔跑,就是追不上,最後不小心倒下,看著景天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時,梁嘉文怎樣嘶聲力竭的呼喊也是沒有任何用途。
直到最後,景天仿佛聽不見般,一直往前走,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夢到景天拋下她離去,梁嘉文爬起來,哭喊著往前追的時候,最後掉進一個坑洞之中,才醒了過來。
打開床頭燈,梁嘉文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長呼一口氣,“嚇死了,原來隻是一個夢,還以為那混蛋真的拋下本小姐,要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說著梁嘉文翻開被子從床上起來,拿過床頭的手機往樓下走去,剛才做噩夢說夢話喊得嗓子有些幹澀,她要到樓下喝口水,然後給景天打電話。
即使那個隻是噩夢,但梁嘉文還是隱隱有種不安,第六感告訴她,這夢一定寓意著某種意思,而且可能與景天有關係。
來到樓下,梁嘉文打開大廳吊燈之後,拿上一杯水就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喝上一口水之後,便拿過撥打景天電話。
可是撥打了幾次,聽筒裏麵還是傳出一道冷冰冰沒有任何感情的說話,“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這混蛋電話從早上之後就一直打不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都應該向本小姐彙報一下嗎?
心中腹誹了一句,梁嘉文放下手機那一刻忽然感覺到很心髒在隱隱作痛,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人或東西正在悄然離去一樣,痛得她死死捂著胸口,眼淚就像脫線的珍珠般,滑過臉頰掉落在沙發上。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疼痛得梁嘉文仿佛不能呼吸似的,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嬌軀不停滴顫抖起來。
“混蛋...是不是你出事了,所以...所以給本小姐報夢?”梁嘉文淚眼婆娑,聲音顫抖,自言自語道。
就在梁嘉文心痛得差點暈倒過去的時候,湘南第一醫院某重症病房之中,景天仿佛就像童話中的睡美人一樣,躺在病床之上,不管病房發出怎樣的聲音,他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此時臉色蒼白的景天,看上去一臉平靜,宛如平時睡著般,沒有半點喜怒哀樂,表情很平淡。
滴...滴...
病床旁邊的儀器上,顯示心跳的心電圖正在不斷減弱,本來起伏不定,就像海浪般洶湧的心電圖,竟是慢慢變得平複起來。
“叫醫生,趕緊叫醫生啊...”一直守候在景天病床前的慕容曉曉,看到景天心跳正在不斷減弱,她一臉悲痛,流著淚對蜥蜴與二哈激動呼喊。
從燕京回來之後,景天本來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居然慢慢在減弱。
看著景天心跳正在減弱,蜥蜴與二哈盡管沒有流淚,但眼睛已經紅了起來,淚光已經在閃爍,心裏難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