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把女子頭上黑色頭套拿下來時,景天看到那熟悉不已,多了些成熟與女人味的麵孔,那雙眼睛瞬間淚光閃爍,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做夢都無法相信。
悠莉絲竟然沒有死,本該在兩年前那次爆炸中死去的悠莉絲,竟然活生生站在眼前。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會這樣...
景天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兩手緊緊握在一起,用力得就連關節都握得發白,指甲深深的刺痛著掌心,這疼痛就像在為他壓抑著什麼一般。
這時候,景天喉嚨幹涸得就像在沙漠之中行走,沒有了水時一樣,他張了張嘴,發出極其嘶啞的聲音詢問,“你...為什麼...還活著...”
“親愛的,難道你希望我死嗎?”悠莉絲那雙湛藍色的雙眼,充滿深情,死死盯著景天看,不過嘴角勾起,帶著一絲輕渺。
“我...”景天聽了這話,竟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句心底話,他自然不希望悠莉絲死,但如果悠莉絲沒有死,那火鳥他們...他們是不是都沒有死。
想到那個一直就像大哥哥一樣嗬護他,照顧他的火鳥,景天瞬間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火鳥要是可以活過來,哪怕是他敵人也無所謂。
如果火鳥活過來,不管向他提出怎樣的要求,景天都會接受。
想到火鳥四人可能沒死,景天內心之中就是變得忐忑不安。
木狼等人,盡管受傷不輕,但還是聽見景天與悠莉絲的對話,當聽見悠莉絲名字時,他們就覺得很意外,那死去的小公主,怎會在這裏出現,怎會沒有死去。
他們記得景天說過,親眼看到悠莉絲引爆炸彈而死,可如今卻與先生一同出現。
木狼很快就想到其中關鍵,莫非悠莉絲之死,是個假象,當時死去的人,根本不是悠莉絲,而是一個易容的替代品。
看出景天的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悠莉絲故作痛苦,對景天詢問,“親愛的,是不是在想,火鳥四人沒有死,其實就像我一樣假死,隻是躲起來沒有出現跟你見麵?”
說著悠莉絲臉色一變,變得非常冷漠,但聲音卻異常溫柔,“親愛的!你可能要失望了,當年火鳥四人,的確是被炸得灰飛煙滅,連骨頭都找不到,他們不會回來,再也不會回來...”
“夠了,你說夠了!”景天怒吼一聲,渾身不斷顫抖,那指甲已經深深刺破皮膚,紮在掌心之中,利用疼痛,把內心之中的那股滔天殺意給壓抑下去。
隻不過,景天不知道能夠壓抑多久。
先生發現景天受到非常大的打擊,他認為景天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精神很快就會崩潰,到了那時候,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解決景天,並把帝王翡翠拿到手。
“親愛的,你以前對我可是非常溫柔,不會這樣吼我的,難道你不再愛我了嗎?”悠莉絲故作傷心,做出一個抹眼淚的動作。
對於悠莉絲表現出傷心的一幕,景天就像選擇性失明一樣,壓根沒當回事。
景天那雙相比本來變得更加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悠莉絲,那模樣變得猙獰不已,“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沒有死...”
悠莉絲見景天好像處於暴走邊緣時,就沒有繼續裝下去,而是表現出原本的一麵,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那張臉冰冷無比,美眸充斥著陣陣殺意。
隨後悠莉絲看向先生,“事情由你來說,還是由我來說?”
“為了避免景天不相信,還是由老夫來說比較妥當,你畢竟是他舊愛,由你來說,他可能以為你撒謊。”
“行,由你來說!”悠莉絲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就走到雲石桌前坐下,不過她發現景天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被踩在腳下的天虎,聽了先生與悠莉絲的對話,已經猜出這完全是一個局,隻不過設下這個局,想針對的人,究竟是誰。
看到兩人那麼熟悉自然的聊天,景天就算再傻,也看得出來,兩人就是一夥的,隻是不清楚,悠莉絲怎會與先生扯上關係,兩人怎會走到一起。
“景天啊景天,老夫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悠莉絲的確是為了救你引爆炸彈之人。”
先生負手而立,仿佛仿佛在闡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隻不過,老夫不讓一個人死得時候,哪怕是炸彈爆炸,也可以讓他毫發無損,所以悠莉絲死不了。”
“老子想知道的不是這些,是老子兄弟死去的事。從頭到尾,悠莉絲的出事,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局。”
先生對景天豎起大拇指,“算你聰明,知道悠莉絲出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先生也沒有必要隱瞞,同時覺得這是毀掉景天的一個絕佳機會,所以他會毫無保留的把所有事情,告訴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