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第二天的到來,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昏昏沉沉,給人這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雨勢雖然沒有昨晚那麼大,卻仍然下著小雨,灑落在大地之上。
昨晚上晚會發生的事情,僅僅止步於會所之中,一點消息都沒有泄露出來,前去參加晚會那些賓客,可不好到處亂說,擔心吧事情宣揚出去,會被找麻煩。
柳煙媚與景天走得那麼近,想要查看有誰參加昨晚的晚會,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加上蘇俊傑王梓兩人,與景天關係甚好,要是找他們麻煩,那麼絕對是輕而易舉,所以晚會之上,賓客仿佛相約了一般,誰都很識趣,不敢提及宴會上大聲了什麼。
哪怕是會所工作的服務員,自然不會把事情給捅出來,他們全是蘇萬程專門找的人,受過專業訓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由於昨晚晚會上,趙四爺父子,莊畢凡被揍事情沒有曝光,所以使得除了參加晚會之人,江南之中,其他人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發生。
被約去醫院的鬆田邊台,很疑惑,莊畢凡為何把約見地點定在醫院,鬆田邊台搞不明白,莊畢凡到底搞什麼。
雖然不清楚莊畢凡怎麼回事,鬆田邊台還是去了醫院,在他對付蘇俊傑的計劃裏,莊畢凡可是最重要之人。
沒有了莊畢凡,能不能把蘇俊傑引誘過去計劃中的地點,恐怕是個未知數。
鬆田邊台來到醫院門口,直接走了進去,朝莊畢凡病房走去。
前來之時,莊畢凡已經給發過病房號,所以鬆田邊台不需要問前台,直接前往病房就行。
由於時間比較早,外麵依舊下著雨,醫院並沒有太多人,鬆田邊台很快就乘電梯往住院部樓層而去。
電梯停留在六樓時,鬆田邊台從電梯中走了出來,直奔莊畢凡病房。
昨晚胸骨做完接駁與固定手術,莊畢凡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除了雙手雙腳可以動彈,完全遵照醫生叮囑,身體一點都不敢亂動,就那樣躺在病床之上。
莊畢凡以為鬆田邊台沒那麼快到來,剛閉上雙眼打算小睡一會,鬆田邊台就推門進來,開門聲使得莊畢凡睜開雙眼。
發現來人是鬆田邊台,莊畢凡頓時睡意全無,蒼白的臉瞬間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
然而就在鬆田邊台剛推門進來那一刻,旁邊病房的門也是應聲而開,冷若冰從裏麵一臉疲憊走出來,往電梯方向走去。
冷若冰為何會出現在隔壁病房,這隻有問護士,或者她本人。
不過這一點,躺在床上的莊畢凡,注定不會知道。
莊畢凡很是客氣,對鬆田邊台笑了笑道:“鬆田君,畢凡有傷在身不能招待,還請原諒。”
換了平時,莊畢凡對鬆田邊台一定不會如此客氣,不是有傷在身,擔心鬆田邊台變卦,不對蘇俊傑下死手,莊畢凡一定不會客氣。
“畢凡君,你這是什麼情況?”在病床前坐下,鬆田邊台疑惑的問道:“昨天見麵還好好的吧,怎麼一天不到,你就成了這模樣?”
難怪鬆田邊台會疑惑,昨天見麵說起怎樣對付蘇俊傑時,莊畢凡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到了今天,卻像條死狗般躺在床上,真是難以理解。
莊畢凡有傷在身,鬆田邊台不由擔心起來,按照莊畢凡這模樣,怎可能到所定製的地點,把蘇俊傑給引誘過來?
沒有了莊畢凡,那麼這計劃也會大打折扣。
就好比如用老鼠夾抓老鼠,老鼠夾上沒有誘餌,老鼠會上當,自動跑上老鼠夾嗎?
答案不言而喻!
鬆田邊台幾乎在心裏把莊畢凡全家給罵了個遍,什麼時候受傷不好,偏偏在這時候受傷,這是故意的吧?
“唉,別提了,昨天遇上一神經病,被他弄成這模樣。”昨晚的事情,莊畢凡不想多說,無奈的歎了口氣,便一臉歉意道:“鬆田君,畢凡有傷在身,估計很難離開醫院,幫你把蘇俊傑給約出來。”
說著莊畢凡很是無奈的道:“希望鬆田君不要怪責畢凡幫不上忙。”
心裏罵著莊畢凡的時候,鬆田邊台卻是微笑著擺擺手,示意沒事。
鬆田邊台總不能直截了當,當麵辱罵莊畢凡死廢物,幹什麼不好,偏偏挑這時間點受傷吧?
“既然畢凡君有傷在身,邊台便不打擾了,還請你好好休息。”鬆田邊台客套過後,就從椅子站起來。
莊畢凡特麼就是在浪費時間,有傷在身這事,在電話之中就應該說清楚,而不是讓他鬆田邊台白跑一趟。
鬆田邊台要離開,莊畢凡一下子就著急起來,如果鬆田邊台離開,那誰幫忙解決蘇俊傑,難道親自動手不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莊家怎可能與蘇家相提並論,一旦被蘇家知道,莊家對蘇俊傑下手,莊畢凡百分百相信,莊家一定會遭到意想不到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