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走進蘇家大門那一刻,看門之人便是對其客氣的喊了一聲姑爺。
之前蘇家事變結束過後,蘇山河對整個蘇家所有下人宣布,一旦景天獨自前來,便喚其姑爺。
對此蘇家所有下人,沒有一人反對,甚至欣然接受。
即便他們不是蘇家之人,隻是一個打工的下人,同樣很感謝景天伸以援手,為蘇家解難,鏟除楊家這毒瘤。
所以看門的下人,看到景天進來那一刻,臉上帶著微笑,直接便是對景天打招呼。
聽到姑爺兩個字,景天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又不是古時候,喊什麼姑爺,隨便點個頭,當作打招呼不就得了。
不過,景天依舊很是客氣的對下人點點頭才離開。
別人對你客氣,與你打招呼,你就算不想說話,也得給向對方點頭,表示打招呼。
景天暫時不前往蘇山河住處,反正已經在蘇家,想什麼時候去見蘇山河也行,在景天看來,先去看蘇倩薇才是重點,順便找蘇倩薇談離開蘇家的事情。
說起離開蘇家的事,蘇山河也為此來到蘇媽媽與蘇倩薇住處。
蘇山河剛走進大廳,就發現蘇媽媽在準備早餐,不過整個大廳,隻有蘇媽媽一人,並沒有蘇倩薇的身影。
蘇倩薇不在,對蘇山河來說,是一件好事,有些話,一旦蘇倩薇在的話就不好開口。
所以蘇山河不見蘇倩薇身影時,總算是鬆了口氣。
把剛煲好的粥放桌子,蘇媽媽就發現蘇山河走了進來。
蘇媽媽很疑惑,蘇山河這麼早過來,到底所謂何事,如果是看蘇倩薇的話,這女兒還沒有起來!
“老爺,先坐下,我給你盛碗粥。”把蘇山河攙扶過來坐下,蘇媽媽急忙為蘇山河盛上一碗粥。
望著眼前發出陣陣白煙,熱騰騰的白果粥,蘇山河感歎一聲道:“嗬嗬...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嚐到兒媳婦做的早餐,要是以後都可以吃上,那該多好啊!”
表麵上,蘇山河在感歎,但實際上卻是話裏有話。
至於蘇媽媽能不能聽得出玄機,蘇山河就不清楚了。
“老爺,我就隨便糊弄的。”蘇媽媽直接給搪塞過去,些話到底什麼意思,蘇媽媽豈能聽不出來,過了二十年窮苦日子,什麼風浪沒遇到過,就蘇山河這暗藏玄機的話,一聽就知道不對味。
前二十多年,蘇媽媽同樣在一個大家族當中當大小姐,但是後二十年,卻過著窮苦潦倒的日子。
對蘇媽媽來說,這可謂是嚐盡人生百態,閱曆相比在家當中大小姐時簡直不可比擬。
蘇媽媽得出一個結論,隻要在最底層過過生活,不論對生活的認識,還是見識,是以往在家族裏當著大小姐時體會不到的。
當一個人有錢高高在上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回去過那苦日子,誰不希望,每天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事情都有人料理。
所以蘇媽媽便明白蘇山河那話的意思,仿佛在提醒,留在蘇家,以後就可以過回高高在上的生活,不像以前,每天都是為生活勞碌奔波。
可是蘇媽媽即便不留在蘇家,也可以過得很好,隻要有景天在一天,蘇媽媽一定會過得比待在蘇家好。
以為蘇媽媽不明白,蘇山河直接把話給說清楚,“兒媳婦,既然回來,就不要離開了,畢竟這裏才是你的家,現在楊家被成為了曆史,再也不會有有人因為你母女回來而找事。”
說著蘇山河半開玩笑道:“何況,有句話不是這麼說嘛,金窩銀窩,終究不如自家狗窩。”
蘇山河的意思很明顯,希望蘇媽媽與蘇倩薇一直待在蘇家,隻要兩人待在蘇家,那麼久可以把景天給綁住,以後蘇家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景天也不會坐視不理。
蘇家當中雖然有一位隱藏高手,但很多時候,都不知道他在哪裏,蘇山河為了蘇家著想,隻能把蘇倩薇留下,隻有這樣,才能確保蘇家的安全。
如今沒了司馬相如這幫手,蘇山河剩下的也就隻有領袖這靠山,況且領袖當初說得很清楚,隻在官場上給予幫助,解決麻煩事情這等事,還得靠蘇家自己。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蘇山河唯有出此下策,把蘇媽媽與蘇倩薇留下來。
蘇媽媽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不言,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習慣了那二十年的窮日子,蘇媽媽真心過不慣這種大家族的生活,總覺得生活在裏麵就像坐牢,沒有半點自由,不像在湘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憂無慮。
蘇山河怎麼說也是蘇燦賢父親,作為兒媳婦,蘇媽媽自然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蘇山河,蘇家我住不習慣,你不用留了,我很快就離開。
這話蘇媽媽可說不出口。
恐怕換了別人也難以開口吧!
就在蘇媽媽很是為難的時候,在外麵呆了一會,聽見兩人對話的景天,裝出一副剛來的樣子,笑著對兩人打招呼,“媽,蘇爺爺,沒打擾你們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