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天看來,這二叔要告訴自己的,恐怕是蔣嘉盈告訴他那些,作為冰紋劍繼承人,以往在景家如何暗中幫助他那些事。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景天想不通,景楠還能告訴他什麼。
猜出景楠要告訴他的事,本來趴在陽台上欣賞湘南市夜景的景天,站直了腰,對景楠笑著擺擺手,“二叔,如果你是想告訴我,自己過往是冰紋劍其中一個繼承人,又或者為了我廢掉一身武功這事,我想不用說了,這些事情我都知道。”
聽得景天說起這事,景楠突然滿臉震驚,那雙眼睛瞪如銅鈴般大,不可置信地盯著景天看,這些事情隻有守護者才會知道,而且知道之人還不多,這小天到底怎樣是如何得知?
見景楠很是驚訝,景天笑了笑,便把赤劍給顯露出來讓景楠看個究竟,他相信景楠一定能夠認出這把劍。
正如景天所以想,景楠看到赤劍,不由幾乎道:“赤...赤劍...”
深呼吸口氣緩了緩,景楠一臉激動的看著景天,“小天,赤劍怎會在你身上,你該不會是他的新主人,同時也是赤劍守護者吧?”
遙想當年,景楠很清楚,赤劍到底在哪個變態的家夥手中,他很清楚,本該屬於領袖專用的赤劍,為何會出現在林戰天手裏,那是領袖選擇了新繼承人,打算讓林戰天繼承領袖之位。
不過很可惜,在領袖即將宣布林戰天接任之時,卻傳來了惡耗,林戰天夫婦全死了。
當惡耗來臨之後,領袖隻能放棄這念頭,想盡辦法搞清楚,林戰天夫婦為何會死。
隻不過,領袖隻查到表麵,便是以為景辰孫美伊兩人,把林戰天給害了。
最終領袖參加了林戰天夫婦的葬禮之後,便把赤劍收了回去,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一晃已經過去二十年,景楠本以為赤劍不會重見天日,會被領袖永遠的封存起來,他做夢也沒想到,景天竟然成為赤劍之主。
同時景楠也已經猜到,領袖這是把景天欽定為繼林戰天,蘇燦賢,還有他之後,新一代的領袖繼承人。
把赤劍給收回去,景天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語氣深重道:“嗯,在一年多前,我已經是赤劍之主,不過二叔曾經為我所做的事情,我是去了江南才知道。”
“你不需要愧疚,這是景家虧欠你的,二叔這麼做,也隻能算是還債。”景楠拍了拍景天肩膀,他希望景天不要有心理壓力,不要為了這事情愧疚。
實際上這事情不值得愧疚,一旦景天知道林戰天為何會被害的真相,景楠相信,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在景天眼中,恐怕也隻是過眼雲煙。
“不管怎樣,我還是得感謝二叔您,沒有您的付出,就沒有現在的景天。”景天看著景楠,重重的道。
見服務員已經上菜,景天提醒道:“二叔,既然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咱們回去吃飯吧。”
傻小子,該知道的,真的都知道了嗎?
景楠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前來白天鵝賓館途中,他就想清想楚把一切告訴景天,事到如今已經不能隱瞞了,要是主動提出來,恐怕還可以求景天手下留情。
阻止景天走進去之後,景楠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微歎息一聲道:“小天,實際上,二叔想說的不是你提出那些事,其實是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景天一下子被搞糊塗了,二叔變得如此嚴肅,難道這事情很嚴重,又或者想告訴自己,其實瑤瑤不是他親生的?
“是的,關於你父親為何與先生女兒發生關係這事。”
這一次,景天沒有打斷景楠,讓其繼續說下去,既然景楠把這事情重提,那麼當中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細節。
“實際上,景辰夫婦隻是被利用的棋子,真正幕後主使者,是瑤瑤爺爺景昊陽...”景楠沒有任何隱瞞,把當初偶然知道的一切,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就連景昊陽是四大暗衛之首殘這身份,也給坦白。
當聽見殘這一個字時,景天那張帶著微笑的臉,頓時變得陰沉不以,那雙漆黑的眸子閃過可怕的寒光,同時露出一絲血紅。
隨即,一道恐怖的血腥殺意,瞬間以景天為中心,往四麵八方彌漫開去,把陽台與整個包間給籠罩其中。
殘...景昊陽竟然是殘,就是利用了孫美伊算計他父親,最後害得他父母雙雙去死的凶手!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殺殺殺...他要殺了景昊陽,為父母報仇...
得知真相後,景天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仿佛一位剛跑完長跑的運動員在不停深呼吸,同時感覺到腦袋好像要炸開一般,甚至覺得有東西在漸漸地流逝。
與高慧慧一起等待景天兩人一起吃飯的景楚瑤,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同時發現自己就像突然掉進了冰窖之中般,渾身上下冷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