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虎毒不食子這話來形容梁宇封真是再適合不過,虎再狠毒也不吃子,梁宇封不僅毒還食兒,竟是利用唯一親生女兒性命來測試景天。
說句難聽的話,景天真不懂武,梁嘉文真的會被殺死,就那樣在花好年華之際,永遠地離開這世界。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就知道,若不是人流把梁嘉文給擠了擠,殺手的匕首,已經割在梁嘉文粉頸之上,將其一刀封喉,而不是割在她手臂。
景天敢發誓,訂婚宴上,不是因為人們害怕慌不擇路地逃走,撞了梁嘉文一把,等他趕到梁嘉文身邊時,大小姐已經是一具屍體。
踏馬的,這樣的人也能夠當老爸?
這踏馬是什麼老爸,還不如他直接當個孤兒來得實際,寧可懷念死去的父母,也不希望當個被父母傷害的孩子。
景天不知道梁嘉文聽到這些話有什麼感覺,恐怕傷心難過得暈過去也說不準。
這裏發生的事情,他一定不會讓梁嘉文知道,景天不希望梁嘉文過得那樣的痛苦,那些痛苦,由他一個人來承擔就足夠了。
隨即,景天眉頭緊皺起來,眼皮緩緩抬起來,漆黑的眸子充滿殺意,猶如利刃般鋒利的目光直射梁宇封心髒,滔天殺意也是隨之從身上散發出來,直奔梁宇封。
殺意好像一頭盯上獵物的毒蛇,瞬間把梁宇封給籠罩起來,使得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寒,有一股寒意,從心底冉冉升起。
除此之外,梁宇封更是感覺到,胸口上好像有一座大山給壓著似的,呼吸竟是變得困難不已。
梁宇封對席卷而來的殺意,仿佛不將其放在眼內一般,沒有半點在意,依舊是淡淡一笑。
看到梁宇封的笑意,景天一臉陰森的道:“梁宇封,老子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如今嘉文是老子女人,你敢動她一條頭發,我一定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好氣魄,好氣魄!”梁宇封就像是油鹽不進般,笑著拍了拍手掌,“怎麼說我也是嘉文父親,你說她如果知道自己男人殺死自己父親,會是怎樣一種感受?”
“你白癡嗎?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親自解決你。”景天翻了翻白眼,自己才不會蠢到這地步,親手去殺梁宇封,真是那麼做,這等同親自斬斷自己跟大小姐的一切有什麼分別。
再者說了,身邊就有一位超級大殺器,隻要請他動手不就好了,這種事情何須自己動手。
景天一直認為,有些事能不自己出手,則不自己出手,那是最幸福的事情。
一直沒說話的萊奧納多,感覺到景天眼角餘光瞧自己看過來,便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唉,交友不慎啊!
安靜了幾分鍾,景天終於是忍不住,繼續詢問梁宇封,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必須把事情給一次弄明白,省得浪費時間慢慢猜測。
景天從錄音筆當中聽到過,康納與梁宇封的對話,不過對話裏麵沒有任何內容,景天很疑惑,“康納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他?”
怎麼說,康納也算是他朋友,作為朋友,他必須弄清楚自己朋友的死因。
“這人與我無冤無仇不假,但他卻做了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所以他該死。”梁宇封眯著眼睛笑道。
在梁宇封看來,人反正都死了,說不說真相,又有何所謂?
見景天炸毛般的模樣,梁宇封擺擺手,“女婿,有些事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你隻要知道這人該死就行,沒必要把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
既然梁宇封把話說到這份上,景天也懶得問下去,雖然梁宇封是壞不假,但不至於說謊欺騙,看來當中的確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至於是什麼,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
注意到景天臉色緩和下來,梁宇封淡淡的叮囑,“別說我這當嶽父的不給你提醒,任何時候,不要隨便跟人交朋友,不是每個人都真心把你當朋友。”
說著梁宇封微微側頭,把目光落在萊奧納多身上,“這位太子例外,我看得出,這人跟你至少是過命的朋友。”
明知道地下埋了很多炸藥,還能夠一臉淡然地坐在這裏,不選擇離開,不是過命的朋友,會這麼做嗎?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換了別人,一旦聽見腳下埋藏著炸彈,特麼恨不得眼前有一輛出租車,立刻打車離開。
這些就算不用梁宇封廢話,景天都知道,在訓練營當中,兩人可是經曆了一年半的生死,隻有經曆過生死,友情才會顯得更加牢固。
這世上最讓人恐懼的就是死,除了死之外,還有比死更可怕嗎?
既然連死都經曆過,還有什麼可以破壞兩人的友情!
倒上一杯水喝完,景天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與剩下一口氣的廢物,“你把聖域等勢力的人聚集過來,讓他們對付我,這目的是什麼?”
要說這裏麵沒有任何目的,打死景天都不相信。
“目的?當然有。”伸出剪刀手,梁宇封不急不慢地解釋,“第一,本來打算借他們之手解決你,誰知道你已經可怕到這地步,不僅自己強大,就連請來的朋友,也是這麼的強大,反過來幾乎把他們全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