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中,梁青修攙扶著海倫娜坐下以後,便按照海倫娜的指示,把醫藥箱給拿過去,讓海倫娜幫忙處理傷勢。
盡管景天下手不算太重,但還是有不少皮外傷,就好比如胸口位置,已經淤青可一塊,臉上也是印著五個手指印,清晰明了,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幫梁青修塗抹臉上紅腫的地方時,海倫娜陰陽怪氣,略帶嘲諷的道:“黑貓也是的,打什麼地方不好,偏偏打臉,等會你去集團後,被人看到臉上的手掌印,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打的。”
“那家夥也太不識趣了,應該全往身上打,多打幾下才對。”
聽著海倫娜陰陽怪氣的話,梁青修很是尷尬地笑了笑,海倫娜一定是為了他剛才所說的話生氣,不然怎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海倫娜,對不起,那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梁青修苦笑一聲,對海倫娜道歉。
他把很多事情全告訴海倫娜,唯獨接近那件事沒說。
“這幾年過去,你是什麼人,我還看不清楚嗎?已經過去的事情,就沒必要提了。”幫梁青修臉上的紅腫上過藥,海倫娜示意梁青修挽起衣服,同時奚落道:“我覺得黑貓打你打得算輕,應該多揍幾下才對。”
“被揍得這麼慘,還不夠?”
“你覺得夠嗎?我覺得不夠。”海倫娜很是不滿,梁嘉文對梁青修有多好,她全部知道,然而梁青修卻反過來害梁嘉文,這樣的白眼狼所為,真是人神共憤。
如果不是梁青修最後知道認錯,她一定不會原諒梁青修,她絕對不會接受一個害自家人的男人。
梁青修很是愧疚的低下頭,“你說得對,的確揍得不夠,我知道人渣姐夫是看在我姐跟爺爺的份上,不然他真有可能把我給解決,又或者將我廢掉。”
當時梁青修真切地感受到景天的殺意,那種殺意很明確,就是為了想殺他。
若不是梁嘉文梁瑞奇兩人在場,他真的已經死在景天手中。
幫梁青修處理好身上的皮外傷,海倫娜整理好醫藥箱後,便是嚴肅的提醒,“黑貓願意放你一次,不代表會有第二次。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做傻事,我不想孩子出生後,沒有父親。”
海倫娜低下頭,輕輕撫摸了下凸起來的肚子。
看著海倫娜這模樣,梁青修點了點頭,景天願意放他第一次,但不代表會放他第二次,以後不管有任何事情發生,他絕對不會再那麼傻,把景天跟梁嘉文兩人給賣了。
想到臉上被景天給抽出的手指印,梁青修決定還是不去集團,留下來陪陪海倫娜,至於集團的事情,就交給他父親梁岩去做。
說起梁岩,從景天跟梁嘉文回來梁家的時候他就知道,同時把景天教訓梁青修的事情都看在眼裏,他一直站在大廳外麵,聽著眾人的談話。
梁岩把香煙扔在地上給踩熄滅,歎了口氣便往大廳進去。
當他進大廳的時候,下人已經把地上的碗碟碎片給整理幹淨,並拿著從他身邊經過並離開。
看到梁岩進來,梁嘉文對其打了個招呼,至於景天則是點了點頭。
景天跟梁岩幾乎沒見過麵,梁嘉文很理解景天對梁岩的態度,兩人畢竟沒有任何交集,總不能一上來就讓景天很客氣地對梁岩說話,又或者很激動地上前摟著對方打招呼。
要不是梁岩是梁嘉文親人,景天恐怕連點個頭都懶。
“岩,這時候你還不去集團?今天不是有會議要開嗎?”梁瑞奇很奇怪,自己這二兒子怎麼不去集團,居然過來找他。
“我改吧會議推遲了一小時。”坐下後,梁岩注意到眼臉上還留著淚痕的梁嘉文,好像意識到什麼,便看向梁瑞奇,“爸,大哥他是不是出事了?”
梁岩不打算告訴梁瑞奇,他剛才在外麵聽到全過程的事,而是假裝不知道,擺出一副很震驚的樣子,過來詢問。
“是的,你大哥做了很多難以啟齒的事情,所以爸也不好意思說,隻能告訴你,你大哥走了...”梁瑞奇拍著梁岩肩膀,無奈地歎了口氣。
“大哥...居然走了?”梁岩擺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看到梁岩痛苦的模樣,景天盡管看出端倪,不過並沒有說出來,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梁岩想怎樣裝就怎樣裝,跟他景天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梁青修的行為實在太惡劣,他才不得不動手,把一切告知梁瑞奇,
“二伯,你也別太傷心了,我想爸爸也不希望見到你不開心。”梁嘉文擠出一絲笑容,壓抑著悲傷,勉為其難地安撫。
梁岩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眾人安靜了片刻,梁岩突然開口說道:“爸,嘉文,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們一聲,如果不說出來,我的內心會很不舒服,甚至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