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後排,景天叼著香煙一臉休閑往窗外看去,李永盛看到他這模樣,臉上滿是不滿之色,心中冷笑,現在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愣頭青就是愣頭青,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後,看你還能不能這麼休閑。
景天不知道李永盛想什麼,即便知道也無所謂,哪怕知道對方是誰,什麼身份,景天依舊會一臉休閑,一臉淡定。
相反,如果李永盛知道景天想什麼,一定把景天給狠罵一頓。
柳煙媚母親本就是李永盛親姐,外甥女找這麼個吊兒郎當不靠譜的小子當男朋友,甚至準備結婚,作為舅舅,李永盛也可能看得過去。
以柳煙媚這外甥女的資質,想要找到一個更好的如意郎君,絕對是輕而易舉,反正他這舅舅就是不同意柳煙媚與景天走一起。
“你叫景天是吧,我不管你身份怎樣,在這裏,你身份沒有任何用處,搞不好會被對方利用。”
盡管對景天很不屑,李永盛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提醒道:“那幫家夥不僅在鎮裏,還是市裏都有後台,你不想怎麼死都不知道的話,最好不要逞強,也就是擺顯出身份裝逼。”
“我不怕告訴你,這樣對他們沒有用處不說,甚至會害了你。”
這一點,李永盛倒是沒有說錯,曾經又一個鎮裏來的小家族少爺,隨女朋友回村裏,不知怎麼的,得罪陳勇健的人,那少爺以為憑借身份可以查事情解決。
誰知道人家不鳥他不說,甚至威脅那少爺,讓其打電話,讓家裏把錢送過來。
那小家族知道這事後,幾乎是砸鍋賣鐵,傾盡整個家族,才勉強救了那少爺一命。
為什麼說勉強呢,那少爺被砸斷四肢,奄奄一息,盡管把人給帶走,但那少爺還沒出村口,就已經到閻王爺那裏報道,至於那小家族最後怎樣,並沒有人知道。
這件事,村裏很多人都清楚,正因為知道陳勇健等人的背景強大,所以李永盛才讓景天不要自爆身份,以免被陳勇健等人知道。
“哦!”景天很隨意的發出一聲,完全沒有把李永盛的話放心上,依然一手撐著腮,看向山邊那雜草。
他的確沒有在意對方什麼身份,更不在意那陳勇健到底有什麼背景,隻要是敵人,直接殺了就好,至於向對方顯擺身份這事,那隻是沒實力隻懂靠家族撐腰,沒有家族就連廢物都不如的垃圾才會做。
對景天來說,用絕對的實力來鎮壓,那才是正道。
李永盛滿臉錯愕,和想象的怎麼不一樣,這小子聽到對方背景不差後,不應該很緊張,很害怕,問出很多關於對方事情的問題嗎,為什麼這小子的反應會這麼淡定。
他真以為憑借身份,可以讓對方乖乖束手就擒,把人給放了嗎?
這小子真是天真啊,果真是不怕死。
難道帶來那兩人就有用嗎,人家人多著呢,分分鍾一人一口水把你給淹死。
李永盛心中冷哼一聲,大家族的少爺,哪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絕不會輕易聽別人說話,所以李永盛更加說定,景天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愣頭青。
“喂,我不管你聽不聽我的話,在我沒有把母親跟外甥女帶走之前,你別給我搗亂。”
李永盛被景天如此無視,當即氣打一處來,語氣加重幾分,“等我把人帶走後,你想怎樣死,用怎樣的花式作死,這是你的事,總之在我沒有把人帶走之前,別給我搗亂。”
李豔紅是他母親,李永盛自然得將其救回來,柳煙媚更是他外甥女,總不能見死不救,就算沒有李豔紅,隻有一個柳煙媚也得救。
陳春雨所說的合同,他已經準備好,隻要把人安全帶走,這合同簽了就簽了,到了那時候,大不了再找個地方埋葬祖宗就好。
相比一個死人埋葬的地方,李永盛更在意兩條活生生的人命。
李永盛一臉憤怒的模樣,天虎透過後視鏡看得清清楚楚,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著痕跡的冷笑,以老大的性格,一定出手殺人,幸好這人是嫂子舅舅,換了別人早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按照李永盛指的方向駕駛,天虎一邊透過後視鏡觀察景天,他不知道景天想什麼,被如此蹬鼻子上臉,為什麼哼也不哼一句,哪怕對方是柳煙媚舅舅,也不應該慫成這樣啊。
慫成狗了都,這還能叫夜梟殺神嗎?
景天知道天虎透過後視鏡觀察,他沒有半點在意,突然流露出一絲笑容,側了側身麵向李永盛,“李叔叔說說吧,我一沒殺你全家,二沒睡你老婆,甚至跟你沒有任何恩怨,我踏馬就想不明白,你為何針對我。”
“哼,你這樣的人,配不起我外甥女。”原本不想把最後一層紙給捅破,既然景天把話說到這份上,李永盛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以我那外甥女容顏氣質,想象一個好男人,根本不是難事。”
李永盛的話,讓景天立刻明白怎麼回事,更直接暴露了李永盛的想法。
緊接著,景天聽見李永盛嘲笑的話,“你配不上我外甥女,這事情過去,你離開她,至於那婚事,就當沒存在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