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已經在書房呆了三天了,在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可別氣壞了,我帶了您最愛吃的棗糕,您多少吃點,也好讓我們放心!”嶽鵬雲小心的站在門口低聲叫道。
“滾!”房中傳出嶽宏圖的怒喝。
嶽鵬雲低聲叫道:“爹,小妹病死,我們都很難過,但您也要保重身體啊,不能壞了身子,我進去了啊,您吃點東西我就離開。”
“放屁,闌珊不是病死的,是他楚皇害死的,是他陳天縱還有他那群妖魔鬼怪害死的!”
聽著房中傳來的怒吼,嶽鵬雲隻覺的膽戰心驚,這話可不能傳揚出去,不然的話他們嶽家就完了,急忙說道:“爹,您別亂說。”
“滾,都給我滾,讓我清淨一下,讓我多陪闌珊幾天!”嶽宏圖聲音忽然變得哀沉起來。
“爹,小妹看到您這樣,心裏也一定會傷心的,你就讓小妹安心的走吧!”
“滾,給我滾,你不是他親哥哥,你是個混賬,自己的親妹妹被人羞辱殺害,你竟然還說讓他安心的走,你給我滾出嶽家,我們嶽家沒有你這種無情無義的混蛋,你不是我嶽宏圖的兒子,我嶽宏圖沒有你這種冷血的混蛋。”
嶽鵬雲被罵的狗血淋頭,狼狽不堪,心裏也是暗暗惱怒,楚皇實在是太過分了,妻子被人羞辱殘害,竟然連一個屁都不敢放,還要幫人擦屁股,掩蓋一切,這種人,當真是豬狗不如,禽獸不如!
“爹!”嶽鵬雲沉默良久,忽然不顧一切推門走了進去,低聲說道:“要不,我們反了吧!”
時至今日,林蘇已經占據燕京足足一月。
燕京城大,百萬人口,所幸秦嶺過來,這才逐步穩定了燕京的局勢。
秦嶺將門下一千多人全部融入到燕京的各個地方當中任職,這些弟子本就是千幻門弟子,對秦嶺十分忠心,不然的話,也不會千裏迢迢的陪秦嶺趕到燕京,背井離鄉,有了這些人的融入,再加上不斷的招攬城衛,眼下也有兩千餘人,總算是勉強能夠應付一些突發情況了,城內打架鬥毆惹是生非者也都少了。
與此同時,林蘇也開始命令鬱宗等人前往各個家族宗門。
燕京附近的家族和宗門基本已經全部收服,雖然現在還隻是表麵的臣服,大多都處於一種觀望姿態當中,但是隻要對方不做亂,那便是好事,等到局麵基本平穩之後,相信可以逐步將他們徹底收服。
這一天,九龍宗的人也來到了燕京。
這次過來的足有千餘人,這些人並不是九龍宗的核心,但也是九龍宗掌管各地有不少經驗的能手,否則也不會被派遣過來,而隨同他們一起過來的,竟然還有方十八、秦楚、林千蘭等人。
林蘇見到師父,自然十分開心,請他們入宮。
而方十八這次過來,除了輔佐燕國穩定局麵之外,另外便是要跟林蘇談論條件。
林蘇說的給予九龍宗國門的條件,令淩擒海十分心動,一國之門,可以說是國內唯一的宗門,要淩駕於任何宗門之上,再加上燕國的扶持,九龍宗想不壯大都不行。
然而當林蘇說出雖然是國門,但九龍宗隻負責傳授弟子,而不允許參與政治,甚至在弟子實力達到一定境界之後,還要進行遴選,挑選弟子進入皇室修煉,另行擇師,頓時讓方十八陷入沉默當中。
方十八十分明白淩擒海的意圖,而派遣他過來,也正是因為他是林蘇師父,想要以這情麵打動林蘇,給予更加寬廣的發展條件,但林蘇說的情況,顯然和淩擒海所設想的大有出入,如果是這種條件,隻怕淩擒海絕對不會同意,畢竟九龍宗在楚國已經是萬年基業,根深蒂固,若沒有足夠令人心動的條件,是絕對不會舉宗遷移。
而九龍宗來到這裏之後,雖然也是獨立門派,但卻要處處受製於皇室,不能參與政治,那九龍宗所能得到的資源一切都需要依靠皇室才行,如此一來,地位甚至不如在楚國之時,這種條件,豈能答應。
林蘇也知道方十八的為難之處,微微笑道:“師父,請恕弟子無禮,我這麼做,或許會被很多人認為忘恩負義,但楚國情況您也看到,宗門坐大,國內不統,極容易發生內亂,我既然占據燕國,便不想再讓這種情況發生,更不想和宗門互相猜疑,不瞞師父說,我要的燕國,乃是令出一家的燕國,絕對不會允許下方陰奉陽違,隻有如此,才能家國長存。”
方十八緩緩點頭,他豈能想不到林蘇心中的想法,隻是如此情況,著實令他們難以接受,可謂是從一個土皇帝突然成了一個教書匠,誰又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