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又豈能讓他得逞,大叫一聲,對這兩槍不管不顧,手中大刀飛速劈落,死死將他纏住,讓他不能脫身。
突兀而來的變故,令下方正在糾纏的朱雀神國士兵心神大亂,攻勢一緩,玄天神國士兵立刻壓上,將他們死死纏住,不能脫身。
“不好,中計了!”
“有詐,快逃!”
“快逃啊!”
……
下方陣營終於亂了起來,這些士兵之前一番糾纏,本來就已經神疲體乏,現在被這些突然出現的敵人驚嚇,那裏還有一點戰意,再加上本來就都是一些新兵蛋子,臨陣經驗不足,之前之所以能夠支撐,全是因為功勳利誘,再加上接連占據上風,一鼓作氣,一旦陷入劣勢,立刻就會崩潰。
許多士兵開始不停吩咐,向後奔逃,就連那些隊率,也開始人心動搖,雖然口中大聲呼喝,目光卻不斷觀察著周圍動靜。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一二五六四伍已經連續作戰近乎三個時辰,就算這些士兵都是練氣境,就算他們的耐力較好,也早已經感覺到疲累,再加上眼前突然出現的狀況,別說作戰,幾乎有種想要放下兵器投降的衝動。
此時此刻,士氣已經跌落到了低穀。
天空,白熾被三名虛像境的高手圍住,脫身也十分困難,更別說反殺,下方,地方援軍過來,足足四伍的兵力,加上之前的士兵,超出了他們幾乎一倍,而且這些人和之前的士兵有著天壤之別,訓練有素,作戰勇猛,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將過來,令人膽戰心驚。
“哈哈,白熾,司馬統帥不過略施小計,用了一些死囚略加訓練,就將你勾引上鉤,今天這裏就是你的死期。”王胡子猖狂大笑著,和過來增援的兩人同時出手,攻勢凶猛之極,白熾在這三人圍攻之下,隻有防守之力,連脫困也是困難。
“死囚?”白熾聞言,心中不禁一冷,暗暗後悔,他早該想到的,玄天神國既然能夠和朱雀神國作戰這麼多年,士兵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竟然被他的這些新兵擊敗,原來那些人不過是玄天神國林蘇組織的一些死囚而已。
他不由想起林蘇之前所說的話,想起邱房的話,心中暗暗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林蘇的話,守穩營寨就是,貪圖功勞,結果不僅僅將第十軍陷入絕地,更將自己也陷入到眼前境地當中,這一戰,隻怕凶險之至,就算脫身,也難免會被治罪了。
林蘇站在月河邊緣,看著前方的水流,看著月河上麵的月橋,心裏一陣擔憂,那些士兵的安危雖然和他沒有多大關係,但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心裏還是感到一絲難受。
“想什麼?”虞無念低聲問道。
“沒事!”林蘇沉聲說道:“來到這裏,才感覺到自己能力太弱,無法扭轉局麵,我還太弱,還需要更強。”
“強無止境,現在既然無法扭轉局麵,那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邱房在一旁哈哈笑道:“白熾是個蠢貨,但是我們不能如他一樣,帶著手下將士送死,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全!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林蘇一笑,雖然有時候感覺邱房太過冷血,但不得不說,他有時候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隆隆隆隆!”一陣轟然響聲從遠處傳來,逐漸的,由小變大,地麵也開始震動起來。
“什麼聲音!”
“有大批人馬在靠近!”
“難道是玄天神國的人?”林蘇眉頭一擰,抬頭看去,隻見遠處地平線上一隊人馬飛也似的靠近過來,當先一群人身著明黃色甲胄,胯下戰馬飛快,再看那些戰馬,竟然全是妖獸,乃是青驄烈馬。
“是白熋的親衛!”邱房看到最前方的那些青驄烈馬,眉頭一皺,喃喃說道:“白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莫非知道這裏戰事吃緊,前來救援?不對啊,以白熾那蠢貨的腦袋,怎麼會想到向鳳城彙報戰況?這種大功,自然是自己獨吃最好。”
林蘇聞言,頓時鬆了口氣,聽到一旁邱房的話,低聲說道:“在第三第四伍前方救援之時,我就派人前往鳳城彙報戰況,本來沒有想著鳳城會來援軍,想不到白熋竟然知道了此事!”
“原來是你!”邱房聞言,失聲一笑:“想不到你竟然偷偷派人過去彙報戰況,難怪白熋會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還帶來了大批人馬。”
林蘇一笑,心中也是奇怪,他派人向朱煜彙報戰況,怎麼白熋卻知道了,難道是朱煜告訴的白熋,隻是朱煜和白熋一向不合,巴不得治白熾的罪,怎麼會向白熋通報戰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