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領導走後,陸一偉又走出門外安頓了王曉冬一番,才放心地回到張誌遠辦公室。
張誌遠望著地上黑不溜秋的家夥,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真打算給我栽花?”
陸一偉先把木箱的事放在一邊,快步來到辦公桌前蹲下身子撲在地上仔細察看起來,果不其然,在一枚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與張樂飛辦公室一模一樣的**。
陸一偉爬起來拿給張誌遠看,張誌遠疑惑地接了過去,問道:“這是什麼?”
“**!”陸一偉心翼翼道。
張誌遠同樣驚奇,瞪大雙眼望著陸一偉道:“你再一遍?”
陸一偉從口袋裏將另一枚**拿出來道:“張書記,我與您一樣,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我在張樂飛辦公室無意發現了這個,著實有些駭人聽聞,喪心病狂。這種出現在電影裏的橋段居然在我們身邊上演了。”
張誌遠很少發脾氣,可麵對這無恥的行為實在忍無可忍,拍著桌子道:“到底是誰?”
在張誌遠麵前,陸一偉不隱瞞什麼,道:“我推斷,應該是劉克成。”
張誌遠沉默了,過了很長時間才道:“怪不得我們好多行動計劃還不等實施,對方就知道了,原來一直有一雙耳朵在秘密監聽,太陰險了,太無恥了!能不能找到信號源?”
陸一偉搖搖頭道:“這個不清楚,待會我讓付江偉帶上專業設備過來檢測一下。”
“算了!”張誌遠思考片刻擺擺手道:“劉克成已經不在南陽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就算查出來又有什麼意義,算了吧。”張誌遠不想把這事搞大,或多或少給劉克成留點麵子。這種事真要傳出去,且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但這種伎倆確實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防不勝防啊。
陸一偉堅決地道:“張書記,這種事確實不易聲張,可要是您知道了不往下追查,隻會助長某些人的膽量。將來以後再出現類似情況,萬一造成某種後果,那可真就無法挽回了。”
張誌遠臉色大變,陰沉下來道:“那你覺得是誰幹的?”
陸一偉暗示道:“除了我以外,誰還能進入您的房間呢?”
張誌遠恍然大悟,壓低聲音道:“你蔡建國?”
“我隻能可能,也許不是他。”陸一偉道。
張誌遠本身不是多疑的人,經過這件事後,他切身體會到官場的險惡,為了權力,可以不擇手段,無所不能。他兩道眉頭衝一挑,一字一頓道:“一偉,對於南陽官場的弊病,我們探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企業改製結束後,我這第一把火就要燒得旺旺的,好好整飭一下南陽官場,抓出一兩個典型來,蔡建國就是第一個!”完,重重地擂了下桌子,把陸一偉都嚇了一跳。
起人事,陸一偉想起杜佳明得新考錄的公務員,道:“張書記,我上午聽新進來1個公務員,縣委辦留了個外,其餘的都放到鄉鎮了。對於勢單力薄的我們來,這可是一支勁旅之師啊。如果好好培養,將來必成大器。”
張誌遠眼前一亮,對陸一偉的長遠目光嘖嘖稱讚,道:“這支隊伍你想利用起來?”
“嗯。”陸一偉點了點頭。
“好!”張誌遠道:“那這1個人就都交給你了,至於怎麼利用,那是你的事。不過,有好就有壞,1個人裏你能挑出三四個優秀的,就算不錯了,這個你自己把握。”起人事,張誌遠腦子裏盤算著下一步工作部署,陸一偉的思路給了他啟示。
“謝謝張書記。”陸一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可自己還沒有出任縣委辦主任前,就算有再大的目標也得藏在心裏,如果這個時候出來,顯得自己輕薄浮躁。兩人各懷心事,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在地上的那個破紙箱上。
陸一偉起身打開紙箱,心翼翼地將木箱取出來放在茶幾上,為了保險起見,特意將房門反鎖,又將百葉窗關上,如同探秘一般死死地盯著這個“寶箱”。
“這是什麼?”張誌遠好奇地問道。
陸一偉聲地道:“從張樂飛臥室地下挖出來的,估計這裏麵藏著驚的秘密。”
張誌遠有些迫不及待,道:“那趕緊打開啊。”
陸一偉拿起木箱上的鎖仔細查看了一會,突然記起了張樂飛的女兒張薇給過自己一把鑰匙,難道就是這個木箱上的?他趕緊取出錢包,拉開一側拉鏈把鑰匙取了出來,交給張誌遠道:“張書記,您還記得不記得這把鑰匙?”
張誌遠接過來看了一遍,回憶道:“記得!當初張樂飛咬舌自盡時,蕭鼎元從他身上的煙盒裏找到這把鑰匙,我還讓你查鑰匙的下落,難道就是這個箱子上的?”簡直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