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一個讓每個人都向往的佛教聖地。甭管你有多麼不順心的事,來到這裏立刻會靜下心來,靜靜地享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藏人的藝術殿堂。

色彩,是最讓人揮之不去的記憶。湛藍的空攝人心魂,清澈而深邃;聖潔的雪山沁人心脾,純淨而真誠;紅火的藏袍遊走在雪域高原,耳邊想起悅耳梵音,給人一種凝固而充滿活力之美,金黃色的佛像與陽光交彙,散發出神秘的光芒,讓人為之敬畏,更是一種生命的寄托。

西藏之行,陸一偉的心靈得到洗禮,讓他明白了生命的真諦,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遊玩五後,一行帶著無比的留戀回到了南陽縣。

一路上,張誌遠並沒有提及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隻是盡情的玩耍,而回到南陽的第一件事,準備與陸一偉來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

談話的地點選擇陸一偉家裏,顯然他不願意讓人打擾。不過,進門的時候恰巧讓對麵的李建勝看到了。

在西藏雖隻有短短四五,但強烈的紫外線讓張誌遠本來白皙的麵龐曬成了古銅色,到顯得幾分沉穩。

陸一偉為其泡好茶,坐在沙發的一側等待張誌遠發問。

張誌遠醞釀了許久,道:“你那煤礦的效益怎麼樣?”

陸一偉玩玩沒想到張誌遠以這個話題作為開場白,讓他有些無所適從。開煤礦一事他壓根沒向張誌遠提及過,誰料對方對自己的情況一清二楚。他麵露赧色,低著頭道:“張書記,對不起,這事我不該隱瞞你。”

張誌遠搖搖頭道:“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子的經濟頭腦我又不是不知道。對於這種事,你完全沒必要向我彙報,即便告訴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一偉很是感動,靜默地看著張誌遠,沒有話。

張誌遠繼續道:“我知道你做事非常心謹慎,但萬事留個心眼,切不可被人借此當做把柄,那樣的話對你極其不利。不過呢,你也不必太擔心,我雖然人離開南陽了,但還在西江省,沒人敢把你怎麼樣。如果真有人敢在你身上做文章,不管是誰,我絕饒不了他。”

張誌遠的話咬勁鏗鏘,擲地有聲,陸一偉抿著嘴巴點了點頭。

一根煙抽完,張誌遠又續上道:“東州市作為省國企改革的試點市,將有16個國有企業先行全麵改製。我這次去省企改辦,主要是負責這項任務,可能要在該地長期蹲守。南陽離東州近,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和難題隨時可以來找我,即便是辦不了,還有徐才茂呢,所以,你把心放寬,不要因為我走了而消極頹廢,而是振作起來響當當地幹出一番事業。”

“前些日子,我和蘇啟明市長交流過了,他也答應了。屬於北州管轄的事務你完全可以找他,此人雖沒多少能力,畢竟是常務副市長,手中還是握有權力的。何況他一直看好你,放心大膽地幹吧。”

張誌遠把陸一偉的後顧之憂都想到了,可見他下了很大功夫。話都到這份上了,陸一偉又能什麼呢。道:“張書記,跟著你將近兩年,學到了很多,學會了如何做官做人,學到了很多寶貴經驗,讓我切身體會到做官的真諦。如今您要離開了,雖有太多不舍,但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有好的前程真心替你高興。”

“你不恨我嗎?”

“恨?為什麼?”陸一偉疑惑地道。

張誌遠道:“其實關於你的事,玉新和我交流過。恕我無能為力,暫時不能帶你走。”

陸一偉一反常態笑著道:“張書記,和您實話。當初我得知你要離開時,確實想了許多。不過這次西藏之行,我心界開闊了許多,不存在什麼恨不恨的。以前吧,我一直在您這顆大樹下嗬護成長,您走後,正好靠我自己的能力選擇一條路。”

聽到陸一偉如此,張誌遠輕鬆了許多。點頭道:“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好了,不這些傷感的話了,隻要你理解我的苦心就行。我可能下個星期就要走了,臨走之前,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陸一偉搖了搖頭。

“真沒有?”

陸一偉恍然想起統計局局長李國龍托付自己的事,道:“事情倒是有,統計局的周大科與我一同參加工作,他找過我想挪一挪地方,您看?”

“這沒問題。”張誌遠爽快地道:“他想去哪個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