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映雪的話戳中了所有人的痛處。是的,如此浩大的工程沒有錢是絕對行不通的,依靠龍安現有的財力,估計再過幾十年都難以實現。
蔡潤年頜首道:“邱書記這個問題提的好,這個重大問題就是頂層設計者需要思考的問題。縣財政沒錢就不幹了嗎,有如此想法的人肯定不在少數,這也是為什麼發展不起來的根本原因。什麼叫敢想敢幹,就看你有沒有超前思維和膽識魄力。政府沒錢可以想辦法籌措資金嘛,現在融資渠道那麼多,走那條路都可以,就看如何決定實施了。”
“融資模式無非就那麼幾種,要麼采取ppp模式,政府和企業聯合開發,要麼政府單方投資,向國開行,農發行等政策性銀行或商業銀行貸款,要麼承包給企業,讓企業單獨投資。也可以吸收民間資本參與開發,等等。既然有了想法,接下來就是如何幹了。想必陸書記心裏已經有了底。”
眾人的目光集中陸一偉上,他微微一笑道:“蔡教授的沒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連想都不敢想,談何發展呢。至於如何發展,這個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研究討論。”
一行人一直討論到深夜,房間裏暖意融融,溫暖如春,而窗外白雪皚皚,寒風凜冽。散會後,陸一偉特意讓賓館炒了幾個菜,要了**好酒,單獨與蔡潤年喝了起來。端起酒杯道:“蔡教授,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感謝您為龍安描繪了未來發展藍圖,我敬您一杯。”
蔡潤年麵色紅潤,喜笑顏開,摸著稀疏的頭發笑著道:“現在就剩下咱倆了,就別恭維我了。這些思路都是你提出來的,我不過是進行了下細化而已。”
“這還不是你點撥的我嗎,有您在,我這心裏就有底,十分踏實。就像一個家,您就是家裏的頂梁柱。”
蔡潤年連忙擺手道:“這捧得有點過了啊,不過聽了非常舒坦。我不過是個無用之人,你能請我來明看得起我。若不然,我每就是讀讀書,寫寫字,庸庸碌碌安度晚年。即便空有一腔熱血,也無用武之地啊。”
“此話差矣,能夠情動您是我的榮幸。據我所知,想請您的人多了去了,您老給我麵子,放下家庭陪著來這地方。您的情,我記在心裏了。”
蔡潤年放下酒杯道:“行了,你也別捧我了,咱倆的關係不需要靠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來維係。你是重情重義之人,我輝煌的時候身邊圍著多少人,個個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可落魄的時候,曾經嘴上抹了蜜的人不見了,甚至曾經幫過的人都不曾露麵,唯獨你依然還在,過時過年必會登門。尤其是上次我住院,你忙前忙後將近半個多月,比我那兒子都強。你能怎麼做,我還能什麼呢。”
著著已是老淚縱橫,進而泣不成聲。他在為自己的命運哭,也是被陸一偉而感動。
陸一偉趕忙做上前撫摸著後背寬慰道:“怎麼還哭起來了呢,都過去的事了,別提了。俗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傳授我知識和本領,理所應當應該回敬您。記得當初我弄果園的時候,還不是您陪著省農科院的專家一趟趟往過跑?您一直教導我們,人要有三心,一是始終懷揣一顆夢想之心,一顆感恩之心,一顆地之心。心裏要裝得下下,容得下寬容,懷得住胸懷,時至今日都清醒地印刻在腦海中。我能有今的成就,與您的敦敦教誨是離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