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勇擺手道:“我平時打交道的官員多了去了,在正式場合一本正經,下來了個個爽朗豪邁。陸哥,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適當放鬆一下。要不這周末我帶去香港玩玩?”
陸一偉真想出去散散心,可現在的局勢絲毫不敢馬虎。道:“我就不去了,要是有那個心,帶上春芳和孩子出去玩玩。早就帶他們旅遊,可……”
牛福勇一拍大腿道:“這叫什麼事,都包在我身上了。正好,我媳婦也想出去玩。這樣吧,馬上就五一了,我安排人帶他們去馬爾代夫玩玩,你看行不?”
田俊東在跟前,陸一偉不想提私事,淡淡道:“再吧。”
飯菜上桌後,陸一偉端起酒杯道:“都是老相識了,多餘的話不了,感謝二位來看我。特別是俊東兄弟,千裏迢迢從京城趕來……不了,敬二位。”完,一口喝了下去。
牛福勇喝完咂巴著嘴道:“陸哥,現在真懷念咱們在北河鎮那會兒,成鑽在一起喝酒打牌聊,日子過得苦了點,但過得異常開心。哎!一晃都快十年了,我們的人四分五裂,南地北,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了。”
牛福勇是性情中人,有時候情感比陸一偉都豐富。他渾是渾了點,但絕對夠義氣,能相處這麼多年,堅持走到最後的,必然是真兄弟。陸一偉的朋友多了去了,學初中高中大學再到社會,少也有幾百號人,一多半人都不聯係了,經常聯係的隻有那麼幾個。像牛福勇這種,很長時間不聯係,見了麵依然親切。或許,這就是朋友吧。
牛福勇繼續道:“俊東,你是沒早點認識陸哥,這人特別夠意思,重情重義,絕對可以深交。以前我都給你講過了,當年要不是他出手相助,估計都死在澳門了。啥也不了,沒有陸哥,也沒有我的今,我喝了。”
牛福勇在憶往事,陸一偉在揣摩田俊東的心思。此人表現得相當沉穩,身上沒有公子爺的特質,相反彬彬有禮,謙虛懂禮。此人三番五次與自己見麵,必然有什麼事。
果不其然,答案很快揭曉。牛福勇主動道:“陸哥,今過來最主要是看你,另外,俊東也有點事想和你。他不想,我就替他了。他看上伏山那塊地了,想過來投資。”
陸一偉表現得很平淡,慢悠悠夾著菜道:“哦,投資什麼?”
田俊東接過話茬道:“陸書記,還是以前和你的,我手裏有個建設鋼鐵廠的批文,原打算在西州市三裏縣投資的,通過多次考察,還是不太合適。來了龍安縣後,我覺得這個地理位置絕佳。靠近原材料產地,縣裏有煤有水,而且鄰縣遷安縣有鐵礦,還有,距離消費市場也非常近,出去就是南江省,直達南方。可以,時地利人和,你覺得呢。”
陸一偉已經猜到了,第一次見麵時此人就拿著這個批文“招搖撞騙”,其身份到底真實,無從得知。沉默片刻道:“俊東兄願意到我們龍安投資興業,我非常歡迎,這樣不僅可以帶來就業,也可以創造經濟效益,是多贏的一個項目。可是,我對龍安的發展定位不發展重工業,側重於一三產業。此外,我們這裏的交通也不行,就怕給你帶來重大損失。所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