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中,三位寨主圍桌而坐。
但是他們互不做聲,隻是互相對視,桌上一隻油燈,噗噗的點燃著。
沉默許久,有兵丁進來說,小當家的已經在外麵等候了。呼倫屯點點頭說道:“讓他在外麵站一會。”那兵丁稱是,退了出去。
呼倫屯看罷兩位寨主,說道:“今天我們有三件事。第一,是先生關於全真妙法總集的事,第二,是關於長空之事,第三,是朝廷大兵壓境如何解決。”
呼倫屯說完和牧烈山一起看著鐵筆先生,因為他們都知道,神功秘籍,無論他們做的多麼坦蕩,無論他們如何不貪圖這些。它還是會像一根毒刺一樣插在小西山人得心中,慢慢的它就會是禍亂的源泉。
鐵筆先生淡淡一笑,說道:“兩位真的想看?”呼牧二人點點頭。鐵筆先生從腰間取下一個布袋,布袋中是一個木盒,他將木盒放置於桌上。
呼牧二人對視一眼,呼倫屯道:“先生一直把它放在身上?那也太過不小心了。”鐵筆先生笑笑說:“大寨主看過便知。”
呼倫屯伸出手去,他都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他緩緩打開盒子。牧烈山把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盯著呼倫屯的手,從木盒中拿出一個玉簡。
呼倫屯將玉簡拿在手中,上下左右看去,發現這就是一塊整玉,玉質上好,雕成一個竹簡的樣子,可是這怎麼打開呢?呼倫屯左按,右敲想這上麵是否有什麼機關。可是,它就是一塊整玉,在上刻著全真妙法總集幾個字。
呼倫屯百思不得其解,看到一旁牧烈山看的眼熱,就把玉簡遞給他,他也擺弄了多時,還是搖搖頭,把玉簡放回了木盒子中。
呼牧兩人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鐵筆先生。鐵筆先生大笑道:“哈哈哈,兩位兄長,怎麼樣?這神功秘籍很有意思吧。在下研究了十多年了,一樣是一籌莫展啊。先師羽化時也未有留下任何解釋,隻是說讓我傳給有緣人。”
呼倫屯說道:“這一塊玉疙瘩,它哪門子是什麼神功妙法?”
鐵筆先生又說:“先師當年曾再三提到,他一身玄通神功就來自此玉簡。先師說此玉簡他也隻打開過一次,但是太過神妙,先師也無法解釋。隻說其中功法無數他隻學的片點。”
牧烈山說:“隻學得片點,就能叱詫江湖數十載啊。”
鐵筆先生道:“也許,這就是先師和我們後輩開的一個玩笑,哪有什麼神功秘籍,一步成仙。所以我就把這玉簡隨身攜帶,當做是先師的遺物,做個念想罷了。”
他們三人同時看向這玉簡,皆是一聲歎息。呼倫屯說道:“得不到的,那就終歸不是我們的,牧老弟,你也就死心了吧。”牧烈山隻是苦笑著搖搖頭。
呼倫屯說道:“好了,我們接下來處理第二件事了。”呼倫屯轉頭對門外喊了一句:“進來。”
長空這才從門外走到近前,對三位寨主作揖。呼倫屯突然一拍桌子,喝道:“跪下!”長空未有吃驚,緩緩跪下。
呼倫屯怒不可遏,此時鐵筆先生一把抓住呼倫屯的手臂,他說道:“小當家的,我雖然隻教了你文墨書寫,但也好歹算是你的師父。現在我問你,你的劍法是哪裏來的?”
長空跪在地上,說道:“回先生的話,劍法是家傳的。”呼倫屯此時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大聲說道:“你不是和我說,你從不知父母是誰麼?”
長空一想,這下是穿幫了,他本來就是不會說謊之人,畢竟他與人交流不多,心思也沒有像那小女孩般縝密。長空隻得一頭磕到地說道:“義父,我的劍法確實是家傳的,父母是誰也確實不知,從來沒有騙過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