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街頭結尾又響起了炮仗聲,聲聲震耳,意在驅邪散惡,遙祝來年。
這一晚,有分有別,有喜有怒,有憂有愁,有傷有痛,各自演繹著各自的故事,情如水,冷暖自知,殤如痛,愛恨不由。
龍璟宸寅時便離開了府邸,他早一點離開,便能早一些回來,他前腳剛剛離開,那秦樓玥便坐在屋頂上了,望著黑漆漆的夜漫無經心的念念有詞。他堂堂黔秦府二當家,竟然替別人守夜,還是一個女流之輩,想想都來氣。
初一,原本是走親訪友的好日子,但鎮北王病逝,舉國哀悼,雖冬陽暖暖,但城內籠罩著一層肅然一氣,此等氣氛,壓的行人麵色匆匆,精神不振。
龍鈺原本計劃初一納妾,將四姑娘接入府中,但眼下屬於國喪,此舉並不妥當,四姑娘入府一事,便被耽擱。
七日後,大葬鎮北王龍君奕,雖隻是一個衣冠塚,但也叫天下人熱議東浩國主手足情深,仁愛有加。龍傲此舉可是賺足了人心。
蘇府門高宇深,權傾朝野,來往皆為權貴,那秦樓玥隻身一人踏進了蘇府。他今日前來,不是拜年,而是興師問罪。
秦樓玥一臉嗤笑的看著堂上的蘇侯,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敢戲耍他,蘇稟賦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敢玩弄他的人。
“不知秦二少爺登門拜訪,我有何賜教?”蘇稟賦收起他的畏懼之心,他實在不知何時得罪了黔秦府。
“唉,本少爺最恨那些出爾反爾的小人,偏偏有些人不知死活的撞上來,你說本少爺是留他一命呢,還是趕盡殺絕的好?”
蘇稟賦一愣,莫非是炸山的原因?可他炸山與黔秦府又有什麼關係?
秦樓玥一勾唇角,笑的越發隨意,看來蘇稟賦是想起來了。
“二少爺,白紙黑字可是寫的清清楚楚,黔秦府隻買了那幾塊琉璃石,本侯炸了石廣山,黔秦府沒必要過問吧。”
“嗬嗬,既然你說道白紙黑字,那好,一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白紙黑字與我黔秦府倒地有沒有關係。”秦樓玥狡猾一笑,白紙黑字算什麼,隻要他願意,黑紙白字都可以。
“什麼?怎麼會這樣?來人……去拿……”蘇稟賦的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抖動,這張契約怎麼會平白無故多一條,最後一條的內容,便是石廣山歸屬問題的協商。
“不用了,你我手裏的契約一模一樣,不然張大人怎麼會放心的將石廣山給我呢。”這秦樓玥顛倒黑白的功夫真是不差,分明是張大人先登記造冊了石廣山的歸屬權,他秦樓玥後來才與蘇稟賦簽訂契約,不過他此舉,也是為了洗脫張大人的嫌疑。
“你……”蘇稟賦氣的不知說什麼,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占有石廣山,可那張從寧可是他的人,有了張叢寧掩護,石廣山可不就是他的麼。如今被黔秦府算計,他還能如何,隻能打碎牙齒活血吞自己受著,這石廣山若是鬧的人盡皆知,他損失更大。
“本少爺那山中可是有不少礦藏,不知蘇侯準備賠我黔秦府多少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