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收拾妥當之後便出了房門,隻見孟青兒蹲在地上,手裏拿著的一根樹枝,漫不經心的畫著什麼。
“青兒。”落櫻喊道。
孟青兒原本一臉愁容,此刻見了落櫻立刻活泛了起來,歡心的跑到落櫻身邊。
“落姐姐昨晚睡的可好?”孟青兒說著便抓住落櫻的右手。
孟青兒醒來之後,覺得腦袋有些暈沉,她醫術高超自然是能感到這頭暈有些蹊蹺,連忙不動聲色的替落櫻把脈。
“糟了,昨晚定是出了什麼事,看這脈象,似乎是聞了蝴蝶香。”孟青兒暗叫不好,昨晚賊人打暈了她,又給落姐姐下了蝴蝶香,若非她有兩把真刷子,定然瞧不出來。
“看王爺精神飽滿,昨晚定是一夜好夢了。”孟青兒試探問道。
“多謝青兒姑娘掛心,昨晚確實做了個好夢。”
“看來這賊人膽大包天,在皇族麵前也敢放肆,敵暗我明,我該如何保護落姐姐呢?”孟青兒暗自思索著,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便是寸步不離的跟著落櫻。
“王爺,馬車上還有些點心,您先墊點肚子,等到了驛站,再吃點東西。”錦鴻從裏屋出來,恭敬的請示著。
“將車裏的銀子的拿到花婆婆那裏去,留上幾十兩夠回去就行,我們先去花婆婆那裏。”
錦鴻去拿銀子,龍鈺幾人便去了花婆婆住的地方。
幾人還未進屋便聞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龍鈺墨眉緊擰,心中惶惶不安,他隻覺事情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
孟青兒一正神色,縱然平日裏有些貪玩調皮,但這股濃重的血腥味讓她麵色凝重。
孟青兒率先進了土房子裏,抬眼便瞧見花婆婆躺在破舊的床上,濃稠的鮮血浸透了那床破爛棉被。
醒目的紅色有些駭人,龍鈺忙遮住了落櫻的眼睛,他不想這可怖的一幕被落櫻看見。
“落落,你出去找錦鴻,告訴她讓她在馬車上等著。”
龍鈺將落櫻送出了屋外,這才仔細打量著慘死的花婆婆。他心中雖是些許悲涼,但更多的還是懷疑,有誰會對偏遠鄉村的一個老婆子下此毒手,而且還正被他給遇見了。
“嘖嘖,凶手可真是夠歹毒的?”孟青兒搖頭輕歎,見多了生死,自然也就無畏眼前這具屍體了。
龍鈺忍不住多看了孟青兒幾眼,這個女娃娃不過十五六歲,生死在她麵前竟然如此平常,韓神醫的徒弟果然非比尋常。
“青兒姑娘有何見解?”龍鈺問道。
“衝著這道傷痕來看,凶手少說也殺過上百人了,手法嫻熟,一刀割喉。”孟青兒指著花婆婆脖頸上的傷痕,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凶手如此殘忍的殺人。
“依青兒姑娘姑娘所見,這凶手用的是何兵器?”
“我都說了,一刀割喉,肯定是刀啊。”孟青兒說著便翻動著那床染了鮮血的棉被。
龍鈺不解的看的孟青兒,直到孟青兒從棉被中找到了一把沾著血的菜刀。
孟青兒欣喜的說:“這把菜刀便是凶器。”
“青兒姑娘為何如此肯定?”
“不信,你看。”孟青兒將菜刀放在花婆婆的脖頸,那傷口恰好與菜刀刀口一致,她還將傷口處翻起的皮肉用力的捋平,直到傷口貼合著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