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嗎?”龍君奕忽然問道。
落櫻嘴角劃過一絲苦笑,他正是因為太相信龍鈺,太相信愛,所以才會被龍鈺拋棄,如果可以她隻信自己,但現實又讓她不得不相信龍君奕。
“由不得我不信。”
落櫻話音剛落,龍君奕便單手環過她的腰間,接著她隻覺天旋地轉,待她回過神來之後,龍君奕擁著她策馬而去。
“信我就什麼都不要問。”龍君奕麵色駭人,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這是一個戰士的本能,是他在無數戰場得來的經驗。
這麼濃重的殺氣,他倍感熟悉,想不到皇帝居然如此迫不及待,這裏離京都不過三五日的時間,皇帝竟忍不住出手了,這場意外是他失策了。
白茫茫的雪落滿街頭,街上的人隻怕都回去圍著炭火取暖,寒風越發的刺骨,十字街頭已經埋伏好了數十人,而載人的駿馬後麵也有數十人窮追不舍。那些便衣殺手個個麵容沉靜,目光凶狠異常。
埋在街頭雪地裏的繩子,像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能夠吃掉駿馬,馬兒一聲淒厲的嘶吼,隻見龍君奕瞬間抱起落櫻,足尖輕點馬鞍,一個縱躍便穩穩的落在地上。而那匹馬卻橫躺在街道上發出陣陣低吼。
刹那間,龍君奕與落櫻被二十幾名便衣殺手圍城一個圈,那些殺手步步緊逼,他們隸屬於皇帝差遣,排在三軍之外,是皇帝手中的一把暗器。
雪花飛舞,凜冽的風吹起發絲,黑與白相互纏繞,龍君奕一襲白衣像是融入雪中,但更像是從雪山之巔而來的天神,他緊緊的握住落櫻的手,鷹隼般的眸子,像個王者一樣巡視著,這幾個嘍囉他不曾放在眼裏,隻是他擔心這場廝殺會嚇到落櫻。
“牧之……”
“別說話。”說罷,龍君奕伸手在落櫻胸口點了幾下,這幾個穴位能封住落櫻的聽覺。
落櫻頓時一陣耳鳴,接著她便聽不見任何聲音了,但他知道這都是龍君奕所為。
“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寒風不過如此,這話中捎帶了幾分死亡的氣息。
“上。”一個便衣死士說道,想來他就是這二十幾人的領頭。
刀刃冷如寒霜,寒風過耳,刀光劍影,一陣殺喊,響徹這條大街。
龍君奕帶著落櫻想要在在二十幾人的圍攻之下,順利逃脫還是得花一番功夫。他瞻前顧後,左顧右盼,隻守不攻,拉著落櫻,幾乎都是狼狽的躲避。她心急似火,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他尋空將臉上的麵具摘下,當作暗器,先殺一人。
冷峻的麵容,無可挑剔,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謫仙遺落在雪山之上,色若三秋,眉似遠山,眸若星辰,隻是他一身肅殺之氣強立於天地之間,氣吞山河之勢壓於寒風之隙。
眾人驚嚇不已,這容貌他們在熟悉不過了。
“今日你們都得死。”龍君奕聲如洪鍾,壓的這些死士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瞬間,狂風呼嘯,雪花亂顫,這方寸之間,殺氣凜然,天際越發的灰白,來自幽冥的死亡之氣也越發的濃烈。龍君奕大吼一聲,以極強的內力將一個死士隔空打死。接著,他又單手成爪,將那個死士手裏的刀,吸到他的手中。他左手拉著落櫻,右手提著刀,步步向前,卻逼的死士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