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灼痛,惡心頭暈,腹痛不止,師父,恐怕是劇毒鉤吻。”
“啊……”落櫻忽然痛苦的捂著肚子,沉悶的聲音,從她牙關中擠出。
龍君奕心慌意亂,不是方才還好好的嗎?這木鐲子難道失去了功效?
“司徒懷,將解藥交出來。”龍君奕震怒,他一拍桌子,那酒杯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韓不真臉色通紅,他這是怒形於色,如今是大冬天,他在哪裏去找金銀花,蕹菜根這些解毒的藥材呢,他竟救不了落櫻,救不了孟青兒。
司徒懷為之一震,這個女子果然是龍君奕的逆鱗,一頭發怒的野獸,自然是破綻百出。
“司徒懷。”龍君奕怒喊著,他不能讓落櫻出事。
“你喜歡她,我自然要拉她給你陪葬了。”
“韓不真,你快救人啊。”龍君奕吼叫道,他不能亂了方寸。
“這是解毒丸,先給他們服用,在用灌服一碗鮮鴨血,這是一個郎中的土方子,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韓不真顫抖的在衣袖裏摸出一個瓷瓶,這解毒丸可以應付一般的毒藥,但若解劇毒鉤吻,他實在是沒有半點把握。
韓不真的雙眸立刻被恐懼所占有,這一刻他恨不得代替這兩個女兒受痛,他任由眼淚打濕青衫。
“我們走。”龍君奕給落櫻與孟青兒服下解毒丸之後,抱起落櫻就要離開陶然居。
韓不真也抱起孟青兒緊跟在龍君奕身後。
“傷我可以,但是傷她不行這筆賬我遲早會討回來,你我之間的親情到此為止,我相信母妃她不會怪我。”
司徒懷望著那脊背,不由得歎息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後浪能不能翻起來還是個未知數。君奕,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司徒懷眼中狠辣可見,今日成為王,敗入獄,活了一個甲子,就算死去也不枉此生,畢竟他堵過一場人生。
“好妹妹,這一杯酒,就當我這個做哥哥的向你賠不是了。”司徒懷端起一杯酒倒向地麵,敬向他妹妹的亡魂。
龍君奕一路抱著落櫻去落月軒,時不等人,他從未這般期盼一隻鴨子。索性,他提起氣,飛奔至落月軒。
韓不真緊跟龍君奕身後,他不及龍君奕內功高深,所以隻能抱著孟青兒一路狂奔至落月軒。
此刻,落櫻與孟青兒都陷入了昏迷之中,那垂死之狀讓龍君奕險些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那一瞬間仿佛抽幹了他渾身的力氣,整個人幾近窒息。
韓不真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他將孟青兒放在床上之後,雙腿一軟,狼狽的癱坐在床邊,一臉茫然無措,麵對至親至愛之人,他慌亂之中已然忘記了自己是一個醫者。
“照顧好她們,我去找鴨血。”龍君奕說罷,便如了小廚房,他希望在鍋灶旁有一隻待宰的活鴨。
韓不真坐起來,找了幹淨的帕子,細心的給落櫻和孟青兒擦著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