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變化還真是大啊,我這做師兄的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師兄風采如舊,隻是歲月不饒人,我們都變了模樣,何不下來,我們兄弟二人好好敘敘舊情。”
“跟你可沒有什麼舊情敘。”
“那好,後會有期。”韓不真仰頭對著屋頂上的韓不問說。
“我們走吧。”龍君奕一臉嚴肅,此地不宜久留,而禹州他也不會在回來了。
韓不真點了點頭,拉起孟青兒就要離開,今日他才全是明白了這兩個女兒在他心底的地位,他甘願以血肉之軀抵擋所有的危險,愚蠢的人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最在意什麼,最舍不得什麼,世人以為他勘破紅塵,獨攬一身清寒,而他也在自欺欺人,自以為是的隱居世外,直到找到落櫻,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貪嗔癡很,能放下的,放不下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後背,總是容易受傷的地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場大戰之後,人總是鬆懈幾分,而此時便是一個偷襲的最好時機。
司徒懷撿起地上的弓箭,他三劍齊發,能殺一個就殺一個,計劃已經失敗,他也已經身敗名裂,溟樓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不久之後,便是他的死期,他逃不了溟樓的追殺,能拉一個墊背拉一個。
冷箭飛出弓弦,撕裂安靜的空氣,龍君奕一場大戰之後,神情疲倦,但他還是先落櫻一步察覺到了危險,回頭一望,他徒手接下了射向落櫻冷箭,但他他卻沒辦法躲掉射向他的冷箭,與此同時,韓不真背後中了一箭,他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
龍君奕麵不改色的拔掉胸口的箭,一股紅色從那血窟窿裏麵噴出,他悶哼一聲,暗叫不好,這箭有毒。
“啊……我殺了你……”孟青兒失控的撿起地上的箭,嚎叫這跑向司徒懷,嬌小的身軀蘊藏了巨大的力量,怒火衝天不絕,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但卻又十分堅定一個信念,殺了司徒懷。
孟青兒騰空而起,手握寒箭,滔天的怒意從心底源源不斷的流出。箭矢如同意料之中,準確無疑的插進司徒懷的喉間,血噴在了孟青兒的臉上,她不覺害怕,這個世界唯一讓她害怕的人就是韓不真。
“青兒,回來,這箭有毒。”落櫻驚慌的喊著。
星點紅色點綴在蒼白的臉上,朵朵紅梅盛開在大雪紛飛的季節。
孟青兒跑了到韓不真身邊,她吃力的扶起韓不真,可瘦小的她如何能背起韓不真。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啊……牧之……”落櫻驚恐的喊著。
龍君奕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箭毒發作,他撐不下去了。
落櫻順著龍君奕坐在地上,她無助的呼喊著,她又欠龍君奕一命。
“師父……”一聲絕望。
“牧之你醒醒……”還是透著絕望。
“哎,真是麻煩。”韓不問根本就沒有離開,數十年不見,他想多看看韓不真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