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龍君奕坐於馬背上,威嚴之下,竟讓馬兒嘶吼幾聲。
城門左側的光亮在快速移動著,不一會兒六七個壯漢來但城門處,他們沒有穿兵服,倒是穿了尋常人家所穿的襖子,接著火把的亮光,龍君奕可以清晰的看見,這裏人雙頰已經被凍傷了,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瞧著有些駭人。
其中有一個人手持火把,惡狠狠的說道:“要從比路過,留下買路錢。”
龍君奕原本心生憐憫,但聽到這些話之後,他淩厲的目光像是彎刀一樣,淩遲這幾人。
“買路錢倒是有,不知道你們幾人有沒有命花呢?”龍君奕跳下紅馬,他大步向前,火光映在他臉上的黃色麵具上,倒是顯得他臉色柔和了幾分。
那人幾人不自覺的抖動著雙腿,這不是過路的客商,而是禹州的王,龍君奕。
幾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的悔懼。
“參……參見王爺。”
“誰給你們這麼大膽子?”龍君奕隻往那一站,氣勢非凡。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幾人同聲說道。
“疏忽職守,當斬立決。”
“王爺容稟,這天氣惡劣,我們幾人實在是難忍寒風,這才聚集在城北點了火把取暖,但這真的是第一次,求王爺開恩呐。”
龍君奕抿嘴不言,這幾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此他便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法外開恩,法外有情。你幾人在這北門右側建上一能避風遮雨的屋子,權當是將功贖罪了。”
幾人喜出望外,那是一種死裏逃生的關係,是劫後餘生的歡喜,他們幾人會用生命來守這扇城門。
“本王問你們,你們可得如實回答,並且此事不能外露半句。否則,後果自負。”
“小人不敢。”那拿火把的人驚怕的說道。
“可曾見過一輛馬車從城門出去?”
“小人不曾見過,可能是這城門就是那人私自開啟的。”
龍君奕一想,倒也有幾分可信,隻要這城門不是北川人開的,那就沒有什麼隱患。
龍君奕頷首,他上馬之後,居高臨下的說道:“本王還有要是,回來之後再親自問你收買路錢的事兒,你們幾人好好想想,這件事還怎麼解釋。”
龍君奕說完之後,便揚鞭出城,隻剩幾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方才還死裏逃生,這會兒又遊走在死亡邊上,這個鎮北王脾性真是難測。
那廂,韓不真駕著馬車,行駛在漆黑的小道上,隻有他馬車頂上掛了一小燈籠,搖搖擺擺,像極了幽冥遊蕩在人間。
原本龍君奕也一同隨行,可落櫻堅決的與龍君奕劃開界限,所以落櫻才匆忙上路。
也是這禹州的天兒黑的早,若是在京都,此刻太陽也才剛剛下山。
馬車行駛著,忽然從小道旁邊衝出來一個人,那人像發了瘋似的,鑽進車輪地下,好在韓不真眼疾手快,及時停止前行的馬兒,倒是將車裏的落櫻與孟青兒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