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會所,乃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商業交流場所,全國各地的財閥名流,隻要降臨帝都,無一例外都會選擇在這裏下榻。
幾乎可以說,整個風月會所,已不僅僅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它還是商界在帝都的地標性建築和集聚地。
這處會所之所以如此出名,除了本身的豪華奢侈程度足以和英吉利十八世紀的皇宮相媲美之外,更是因為會所的背後,有著一尊來曆神秘的老板。
沒有人知道,風月會所的幕後老板是誰,但帝都裏的人卻都知道,這尊幕後老板,勢力非常強大,強大到連全華夏排名靠前的商業財閥,也不敢輕易在這裏惹事。
聶楓自然也不知道風月會所的幕後老板,不過他也無需知道,他隻知道,古通今那老頭,正是在風月會所裏,與飛龍集團簽訂了一份嚴重違反華夏法律的協議,這才被人告發,被弄進了萬獸監獄裏。
其實以古通今的犯罪級別,遠沒有達到進入萬獸監獄的標準,謝無忌那老頭,選擇收押犯人,可是極為苛刻的,尋常的小犯人,他還不收!
古通今之所以如此巧合的進入萬獸監獄,那還是謝無忌利用強大的警察係統關係網,才將他弄到手,由此也才有聶楓出手幫助古家,他也才能最終達到計劃的目的,成功的混入帝都大學。
所有這一切,看似極其巧合,其實全都是聶楓在背後謀劃的結果。
從帝都大學乘坐出租車,到王府街這座金碧輝煌的風月場所,已是晚間八點多鍾,天完全黑了,雨還在磅礴下著,路麵上都有了一層積水。
而聶楓之所以會到這裏來,也正是為了要查明當日古通今被飛龍集團陷害入獄的真相!
盡管是磅礴雨夜,風月會所裏依舊如往日那般熱鬧,大廳非常遼闊,裝修得美輪美奐,完全是西方高級咖啡休閑館的風格裝飾,有一種淡淡的西歐風情。
前方高台上,有一個西方爵士樂隊,擺著架子鼓正唱著清淡舒緩的小曲兒,左側則是一排排酒櫃,櫃上擺滿了一瓶瓶各式各樣的酒。
聶楓是愛酒之人,也是品酒的名家,他一眼就能看出,酒櫃裏的酒,絕不是尋常酒吧裏那些劣質貨所能夠比擬的,這裏的隨便每一瓶酒,市麵上的價格,幾乎不下於四位數。
看來能夠來風月會所消費的人,比如此刻坐在卡座上旁邊有不少名媛靚女陪伴的青年,無不是非富即貴之人,其間還有不少權勢顯赫的二代甚至三代子弟。
其實這還遠遠不是風月會所的全部,一樓大廳隻不過是個休閑娛樂的場所,真正的消金窟,那還是在樓上,那些頂級豪華套房,上麵有著尋常百姓難以想象的天價服務和消費。
不過這些,聶楓都不關心,盡管他此刻的打扮與這家高級商業會所格格不入,但他還是渾不在意。
他穿著一件褪色t恤和花花綠綠的大短褲,踏著一雙大拖鞋,邁開雙腿就了進去。
門口兩名身穿開叉旗袍直把兩條大長腿露出來的美女服務員看到他進來,並沒有皺眉,也沒有伸手阻攔,仍舊還是笑臉盈盈的,將他迎了進去。
對此聶楓反倒微微皺了皺眉,連門口的服務員都訓練得喜怒不露於色,那麼至少說明了,這家風月場所的管理非常嚴格,這也從側麵反映出,場所幕後的老板,極為的不簡單。
“調酒師,麻煩給我來一瓶,你們這裏最貴最烈的進口伏特加。”聶楓徑直走過去,吩咐一聲,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吧台的卡座上。
聶楓還是如往常那般,不喝則已,既要喝酒,那就要喝這個世界上最烈最香醇最昂貴的酒!
調酒師是個英俊陽光身穿燕尾服留長發大約二十五歲的男子,他一邊雙手不停的調酒,也不看聶楓,一麵淡淡說道:“這位先生,我這裏的酒,可是專門調給有品位之人品嚐的,可不是拿來解渴的。”
調酒師身穿一件深藍色燕尾服,衣服的品牌,乃是有名的梵蒂納牌子,他的手指修長有力,裏麵的白襯衫華麗昂貴,那散發著閃閃光亮的束腳西褲使他看起來頎長挺拔,這身裝扮,乍看起來,倒確實挺有藝術家的品味。
盡管這家夥說得很含蓄,但聶楓仍舊聽出來了,這調酒師,明顯是在挑剔他的穿著打扮。
聶楓雙手托在吧台上,目光四處打量,也不看他,淡淡笑道:“你說的一點沒錯,不過這品味,可不是單靠身上幾件衣服就能襯托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表麵上穿著華麗光鮮的衣服,暗地裏卻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有的人穿著破爛老舊的衣服,卻在做著最慈善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