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眾人聽到聶楓的話,全都轉頭,往羅誌洲這邊看過來,每個人的眼神,無疑都是變得古怪起來,甚至多少還有些幸災樂禍意思。
羅誌洲隻覺得喉嚨幹澀,不由道:“我可沒有要逃跑的意思,我隻不過是想去一趟衛生間罷了!”
聶楓戲謔道:“你心虛什麼,剛才小爺我也沒有說你逃跑啊!”
白大卷這時候卻是忽然站出來,笑道:“班長,你搞錯了吧,衛生間在你背後,可不是你剛才要去的方向,你做錯方向了吧!”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就連原先支持羅誌洲的那些學生,臉上也都露出了鄙夷之色,他們完全想不到,自己班的班長,竟然如此不堪,輸不起了就想要逃跑!
羅誌洲臉色已發白,雙手捏緊拳頭,咬牙道:“聶楓,你到底想怎麼樣?”
聶楓冷笑,淡淡道:“小爺我不想怎麼樣,剛才你不是說,我贏了,就認我做大爺麼,那麼現在,乖孫子,先叫兩聲爺爺來聽聽!”
羅誌洲氣得全身都顫抖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你休想,姓聶的,我警告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我過分?”
聶楓忽然站直身子,全身上下湧現出一股逼人心弦的氣勢來,他一步步朝羅誌洲走來,道:“羅誌洲,你也不想想,之前到底是誰做得過分?我早就提醒過你,沒必要下這樣的賭注,可你非得做絕,到現在你還好意思反過來咬我一口?”
羅誌洲臉色陣青陣白,咬牙道:“我承認,這一次,是我大意,不小心輸給了你!”
聶楓冷笑道:“輸了就是輸了,難道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嗎?”
羅誌洲突然仰起頭,直瞪著聶楓,反擊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真的想要逼我退學離開帝都大學不成?”
“那又有何不可,所謂願賭服輸,這我早就提醒過你的!”聶楓說著,陡然往前踏出一步,直麵著羅誌洲,雙方距離已不過半米。
本來聶楓還並不想徹底逼迫這家夥滾出帝都大學,如果不是羅誌洲如此咄咄逼人,聶楓看在大家都是同班同學的份上,多少也會寬容他一些,但是今天,他已決定,絕不容忍!
要不然以羅誌洲這等小人性格,說不定哪天被逼瘋,反倒把古靈兒給害了,真要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
聶楓在進,羅誌洲在退,兩個人當場對峙起來,周圍的學生則是圍在周遭看熱鬧,如今班上兩個人猛人發生衝突,他們誰也不敢上前勸解。
至於那幾名靶場工作人員,同樣沒有要上前的意思,他們無疑是知道的,帝都大學的水深,在這裏讀書的,很多學生子弟,背景都十分駭人,倘若不是鬧出人命,一般他們都是不站出來幹預的。
羅剛更不會站出來,在他的眼裏,倆人的這種衝突,根本就是小兒科,他也懶得搭理,況且羅剛也很想看看,聶楓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畢竟羅誌洲家裏背景不小,雖然雙方之前都已講好了條件下好了賭注,但是想要讓羅誌洲滾離帝都大學,可不是件容易之事。
羅誌洲最後退到了邊緣,退無可退,隻得站直腰板,冷喝道:“姓聶的,實話告訴你,我羅家,管控著整個帝都的教育係統,隻要我不願意,天底下沒人能夠將我逼離帝都大學!”
聶楓一步踏來,直麵著他,道:“羅誌洲,我也告訴你,今天你不僅要按照賭約滾出帝都大學,而且你現在,還得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
“癡心妄想!”羅誌洲猛然大吼道。
“所謂願賭服輸,乖孫子,你到底跪還是不跪!”聶楓雙目已湧出一股淩厲的光芒。
事實上聶楓也知道,以羅誌洲家裏麵的背景,想要讓這家夥滾出帝都大學,隻怕是件不容易之事,所以今天,聶楓無疑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迫使這家夥不得不離開。
羅誌洲盡管賴賬不願服輸,卻也還是有幾分骨氣,死活不肯跪下來,畢竟他知道,倘若當著眾人的麵給聶楓下跪,那麼他的名聲,在帝都大學隻怕就要完蛋,到時候就算他不肯離開,麵對同學們的指指點點,他也必須得被迫轉學。
“姓聶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要你不得好死!”羅誌洲猛然嘶吼道。
“那小爺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要我死法!”聶楓說完,已不打算再廢話,當即伸出手,直接一巴掌朝羅誌洲抽了過去。
霎時間啪的一聲巨響,羅誌洲重重挨了一掌,原本那白皙的臉龐,頓時高高腫起,已然變成了豬頭臉,甚至於,就連嘴角,也都已有血跡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