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皺緊眉頭，在等著他說下文。
“你聽的沒錯，是有病。不然也不會把我害的這麼慘。”六爺有些慘笑的味道，“我是第一個跟過他的，而且是跟在他身邊兒，沒有人比我清楚他。”
“什麼病？”柳飛看著他問。
“發狂的病，但我叫不上名來，不過我感覺應該跟我們修習的功法有關係。”六爺看著他說。
“我跟他在牢裏好幾年，從來沒見過這個情況。”柳飛心裏還是沒法相信，看著他說。
“那都是假象。沒有人比我清楚他，他的病幾乎兩個月就會發作一次，那個狀態下的他，六親不認，情緒很反常。”六爺看著他說：“不然，我怎麼會變成殘疾。”
“呃……您這樣子，是老家夥做的？”柳飛心裏一緊。
“要不然呢？”六爺似乎認清了現實，看著柳飛說：“這麼跟你說，隻是給你提醒而已，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你眼前所見的並不見得是真實的，這個世道太多爾虞我詐，都是為了利益而已。”
柳飛怔怔的看著他，反應過來後說：“抱歉，我還是不相信他是那種人。”
他心想，應該是這老頭做了什麼讓老家夥生氣的事兒，才會導致現在這樣的情況吧，比如背叛……
“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的衝擊太大，你接受不了，不過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在三十多年前，我就跟著他，成為他第一個徒弟，可那個時候的他，跟現在的他一般無二，甚至我做過很多調查，現在的老家夥最少也已經一百多歲了，而且容顏始終不變。”六爺歎了口氣。
柳飛心裏一愣，這個問題他早就有注意到，正常的人是不會這樣的，包括他也做過打聽，比如問小蓮，還有其他人，她們從小跟著老家夥的時候，也是沒發現他有任何情況下的變化，這是最讓他感覺疑惑的。
“那你說給我聽，難道不怕？”柳飛看著他問。
“怕？為什麼要怕？我一個殘廢，命隨時等他來拿！無所謂，隻不過是棄子罷了。”六爺淡然的搖了搖頭。
出於在身份上的考慮，柳飛對他的話肯定不能盡信，但在心裏也留了個心眼，看來老家夥是個怪物啊，說是BT都是輕的。
他甚至有點後悔把莫雨霖推薦給他，也不知道這樣對她是好是壞。
六爺見柳飛在思考，緩緩說：“在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我，跟你現在差不多的時候，我的實力也不比你弱，但後來的代價你現在也看到了，過的生不如死，不管你信不信，我話也已經說給你聽了。”
柳飛點點頭，“謝謝。”
“不用，你隻要做的比別人出色就好，我想了二十年，想來老家夥應該也是有苦衷的吧。”六爺感慨的說。
“我會弄清楚的。”柳飛說。
“對了，現在你還能看見他嗎？”六爺問。
“已經有陣子沒看見他了，我現在不知道他在哪兒。”
六爺笑嗬嗬的說：“能幫我個忙麼？”
“說。”
“如果以後你再看到他，順便問他一句，還記不記得我這個殘廢。”
柳飛：……
這為毛？
難道六爺不怕師傅報複？不過他自己也說了，年紀大了，不怕！
可能，這麼做的決定也是為了讓柳飛相信他，因為他不怕事實被揭開！
“好。”柳飛其實心裏已經相信了八成。
“因為那老家夥，死了很多人，所以我希望你以後沒事兒。”六爺有些唏噓，“好了，這些事兒就不說了，說點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