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金黃與血紅交錯的色彩分撒在這邊山麓。本就深秘不可測的金宅再加上這詭異十分的色彩更是平添了幾分讓人難以承受的氛圍。
唐天蹲坐在金宅房頂,悄悄地查看著金宅裏的人來人往。
“真是一座活死人墓。”唐天看著金宅大院裏來來往往的“人”,但自己很清楚這些所謂的“人”都是什麼來頭。
一個女人久呆在這些活死人的人堆裏,稍有點兒正常思維的都會受不了。山高皇帝遠,離教授這麼遠自己偶爾為自己撈點兒好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論品味來說實在是有點兒不敢苟同,想到這裏唐天不由地笑了笑。
但唐天的笑也隻是一轉眼的功夫馬上就又變得凝重起來,他感覺到了。
自從教授給自己的身體做過改造之後,現在自己的感知能力明顯比以前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在自己的腦海中整個金宅很快形成一幅三難立體的影像,在那些自己感知到危險的地方都產生了一個一個的閃爍著的小紅點。
“這個老女人的地方安保做得夠全麵的啊!”唐天心裏不由地一驚。
也就在唐天在那裏感歎的這一小段功夫,六條紅色光點同時集中到自己身上,隨之而來的便是密集的子彈。
“壞了。”唐天心裏暗暗罵道,身子順著房頂的引水道一路滑到房的邊簷上,這個死角雖然擋住了前麵的子彈,但卻成了後麵子彈的目標。身體沒敢在房簷上多做停留,在又躲過一串掃來的子彈之後,腳一踩牆的一角身子猛地彈出去直接衝向一個正在自動瞄準並鎖定的電子炮。順著衝出去的慣性,右手掌中一團烈焰騰出直接讓剛剛找到目標的電子炮熔了個徹底。
雖然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得是幹淨利落。但是其他的電子炮在沒有確定入侵者已被消滅是不會自動停火的,所以這雨點般的子彈把金宅的房頂掃得平平整整。當然同時還會驚動那些金宅的保鏢們,唐天在消滅掉一門電子炮後,給自己清出了一個真正安全的死角,貓一般蹲在剛才還是一門狂吐子彈的炮座上麵,饒有興趣地看著院落裏的人像著了水的螞蟻一般四處亂跑。大聲叫嚷著讓入侵者現身。
“一群木偶。”唐天看著在金宅裏四處跑蕩,尋找入侵者的安保們,一個個的都沒有一個人會抬頭往牆上看一看。
坐在牆上看著一群木偶在那裏折騰了半天,興趣也消了,此時天已漸漸暗了下來。隨著電子炮的停止一切又慢慢恢複了平靜,金宅裏燈光漸漸亮了起來,唐天從牆上落到金宅院內,悄悄地摸到一個金宅守衛的身後,捂住他的嘴拖到黑暗裏換了衣服。
本就是一群有腦無思維的木偶,除了會執行金孔雀發出的命令之外,根本不會有多餘的空間去思考別的事情,所以在自己的群體中多了一個或者少了一個同伴的時候。隻要不會引起特別明顯的動靜是不會被發現的。
唐天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加上這健瘦的身材。颯爽的外貌更是在這群木偶中顯得鶴立雞群,但此時自己隻是一個木偶般的存在。所以木偶一般的板著一張臉是非常有必要的。
借著這一身衣服唐天在金宅可謂是通行無阻,加上衣服上的銘牌隻是顯示了該衣服主人的編號卻沒有注冊其外貌特征,這更是讓唐天在金宅裏可以自由地出去許多自己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一個看似富麗堂皇的金宅內部卻是一個肮髒墳墓。”唐天邊走邊心裏暗暗想著。那些身材大都長得規規整整的保鏢們卻是被重新改造了自身的骨骼構造,削長補短其目的也隻是為了單純的統一,好看。
唐天邊走邊看著這裏的一切,但心裏總覺不踏實。自身的感覺在能查覺到更近的威脅的同時,卻也能查覺到其他隱藏的威脅。雖然所有的都能被自己很快地確定方位和實體,但這個卻如同一繼怎麼也揮之不去的夢魘一般。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會突然之間出現又在突然之間消失,自己的一切行蹤都如同在其掌控中一般。
“該死的,到底是誰。”唐天不得不蹲在一個角落裏去嚐試感覺這個夢魘的存在。
“啊。。。。。。”第一次這樣,如同被剝掉自己的筋骨一般的疼痛由腦海深處閃電般傳走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自己的太陽穴像是被錐子刺穿了一般,唐天強忍著疼痛不能作聲。豆大的汗滴從頭滴落下來。
“我不,我不想了,不想了。”唐天內心裏孩子的本性驅使著自己如此默念,隨著默念,疼痛感果然輕了許多。同時唐天深深地出了一口氣,雖然心裏還是有想著去考慮這個夢魘一般存在的來頭,但那種疼痛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去嚐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