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的雙手繞過劉冰的雙臂,在空中將大刀緊緊握在手裏。充斥著滿腔的怒火,“現在,為了與當初跟你的承諾有個了解,我必須要這麼做。”而劉冰剛剛還在那裏享受著生命在自己手中被折磨的快樂,但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似乎高興得有點過早了。
郭虎以迅雷般的速度將自己手中的大刀向著劉冰的胳膊揮了下去,而劉冰也不是等閑之人。就在大刀快要觸及自己雙臂的時候,快速地收了回來,刀鋒緊貼著劉冰的手指滑了下去。
“好小子,果然沒有看錯你。”劉冰慶幸自己提前預料到了這一步,如果再晚哪怕一分鍾,自己的雙手怕就已在大刀之下痛快地落到地上了。但劉冰並不甘心,此時的他依舊笑著,看著郭虎。而郭虎則再次拿大刀握在手中,再次舉到胸前。
“但是,我看錯了你。”郭虎說話的語氣無不充滿著憤怒,自己曾經一心一意效忠的大哥,到頭來根本沒有將自己當初的犧牲放在心上。
“這隻能說你枉活了這麼多年,對於頭領對手下的遊戲根本不精通。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隻能當一個小小的隊長,而不能當上一個分堂的堂主。因為你的腦子,”劉冰說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過於陳舊,迂腐,你以為你忠於的是你的頭領,而你卻永遠不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郭虎依舊握著大刀,死死地盯著劉冰的一舉一動。
“什麼道理?”此乎郭虎的這個問題完全在劉冰的意料之內,但他聽到郭虎如此問到的時候還是無奈了聳了聳肩膀,“就是你永遠隻能成為你的所謂的大哥的達到目標而所使用的工具,亦或是犧牲品。”
“哼,原來如此。”郭虎聽到劉冰的解釋笑了,一臉輕蔑的笑。“雖然對於這個道理,我題解地好像有點晚了,但對於你來說,這個時候剛剛好。”說完,郭虎大刀一揮直接向著劉冰劈了下去。
郭虎看著自己的大刀直直地從郭虎的頭頂直接切了下去,而後者卻似乎根本連反應或者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郭虎的大刀之下成了兩半。
“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要想成為首領,不僅僅要有足夠的膽識和力量,更重要的還得有頭腦。”一個聲音從郭虎的身後傳來,而郭虎聽到這個聲音後背卻是難以克製的陣陣寒意。那個剛剛被自己親自切成兩半的家夥,此時卻是實實在在地躺在自己眼前的地上,除了沒有那讓人覺得惡心的鮮血滿地的情況發生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劉冰確實已經死了。
“我記得我還跟你說過,永遠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自己的直覺。”那個聲音還在自己的身後,而且離自己越來越近。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郭虎試圖用自己的知覺去鎖定背後那個聲音的來源和距離,而且他也這麼做了,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便鎖定了那個聲音。他再一次握緊了自己的大刀,“那麼,你也知道,我的大刀永遠不會砍出第三刀,不過,看在你是我曾經大哥的份兒上,我可以破例對你使用。”郭虎說著,右腿同時緩緩向後滑開,身體微微弓了下來,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至雙臂以最大限度的力量將自己的大刀砍到劉冰的身上。
此時,郭虎身後的那個聲音還在說話,雖然自己此時並已經不再在意那個身後的聲音現在說的是什麼。郭虎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個轉身,慣性帶著自己的大刀,而大刀則劈斬著路上遇到的空氣發出“呼呼”的響聲。
現在的郭虎最希望聽到的也就隻有大刀觸碰到劉冰身體,或者說大刀從其身體上將其撕裂的聲音,但始終都沒有讓郭虎如願,伴著充滿著諷刺的笑聲,郭虎被大刀帶著原地轉了個圈,過度的力量使大刀的慣性帶動著自己在轉了一個圈之後,差點摔倒。
“哈哈,多麼愚蠢的動作。”那個聲音還在,但此時卻是在郭虎的周圍。仿佛融入了周圍的空氣之,郭虎緊張地四下張望,劉冰那一分為二的身體還倒在地上,但劉冰的聲音卻還環繞在自己的耳畔。
“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小人!”郭虎衝著自己周圍的空氣大喊道,“原來我們的大隊長,號稱徒手單刀力擋百萬雄兵的郭虎也不過隻有這麼一點的本事。看樣子當初我更應該是看錯了你才對嘛。”劉冰的聲音此時更像一種夢囈,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回音在郭虎的周圍忽左忽右地來回飄蕩。
“如果你想和我一戰,那麼你也得有這種資格。”劉冰說著,然後在郭虎的頭頂快速凝結成了一把尖利的冰質匕首,“如果你想活下去,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看在你當初真正為我效命的份兒上。”劉冰說
“作夢吧,如果說我當初忠誠於你是我的愚蠢,那麼如果現在我要再聽從你的命令,那我真就笨到連豬都不如了。”郭虎邊說話,邊來回環顧,廣場上原本圍在那裏看熱鬧的小嘍羅早已跑得不見蹤影,而唐天此時則一手緊握著盒子,一手隔空對著郭虎,郭虎能感覺到那陣陣熱浪從唐天的手裏傳送過來,使得劉冰的寒冷無法接近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