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條的後盾,此時的駱苗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醉酒的意識,腦子裏是分外地清醒,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能最快速度地找到那個給他另一半吊墜的人,然後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將一根金條揣進自己懷裏。
駱苗一邊走一邊想,不時地咧著嘴低頭傻兩聲。而走在一旁的唐天不用想也知道那小子此時在想些什麼。雖然很喜歡這個樣子,但還是忍了下來。
駱苗一行三人,在七轉八拐之後,又從一個狹窄的胡同口裏鑽了出來,而呈現在三人眼前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那扇鐵柵欄,還有幾個正圍著鐵柵欄焊接咬口準備按新鎖的工人。一旁的幾個保安看到駱苗一行三人去而複返,都有點驚慌失措。
駱苗則一臉輕鬆地跟幾名保安揮手打招呼,在路過大門的時候,看了一眼之前被唐天用手熔掉的鎖頭,不由地暗吸了一口冷氣。
“你們怎麼又來了?”三名保安中身材最高的一名站了出來,驚異地打量著駱苗。
“回來找點東西。”駱苗笑著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像以往一樣的輕鬆。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包高檔香煙來,遞到保安的手裏。
“給兄弟們撒兩根兒,別一個人獨吞了啊。”說著衝著保安使了個眼色。
一向吃慣了駱苗好處的保安們都清楚駱苗的眼色,笑著接過駱苗遞出的煙,哈著腰趕緊讓出一條路來。但眼睛卻如終沒有從唐天二人的身上移開。
“別看了,他們也是我的朋友。之前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誤會。”駱苗看了一眼旁邊的保安,說道。
“是,是,是。”保安也沒有多問什麼,必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不找事。有好處撈誰還去在乎這些,況且這大白天的,周圍這麼多人,諒那野小子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給苗爺讓路。”保安想著,挺起身對一旁的兩個同伴說道,抬起的手裏握著那盒香煙。輕鬆地在兩人眼前晃了晃,然後示意道。
原本兩個一臉正色的保安,一看到那亮閃閃的好處,狗一樣的鼻子便開始在駱苗的身上四處搜尋。他們知道煙隻不過是一個開頭小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頭。
“別找了,你們還沒幫我辦事呢,咱們還是老規距,你們幫忙,事成之後,咱們還按老規距分賬。”駱苗衝著三個人笑了笑,看了一眼從門口探出身來的胖保安隊長,伸手打了個招呼。
剛剛還是一身泥濘,被人狼狽著拎走的駱苗,此時卻又跟換了個人似地大搖大擺地帶著剛才對自己無所不用其及的“朋友”返了回來。正是一頭霧水的時候,駱苗的手掌已經拍在了他的肩上。
“王隊長。”駱苗笑著看著保安隊長,嘴裏還隱隱約約帶著一股酒味。
“苗爺,您這是……”保安隊長看了看駱苗,又轉過眼去看了看身後的唐天二人。確實突如其來的巨大轉變一時讓這個保安隊長摸不著頭腦。
“哦,剛才完全是誤會,不過,也全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們我的真實姓名,這兩位呢”駱苗說著,讓開半個身子,將唐天和張楠兩人展現在保安隊長麵前。
“這位是我……呃……表弟,那個是我的表妹,他們來這裏是為了尋親。”駱苗說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唐天,見自己給他私自安排的這個身份並沒有讓唐天感到有什麼反感,便放下心來,大膽地說。
“幸會。”保安隊長笑著對兩人點了點頭,之前這個胖子吃過唐天的虧,他也見識過唐天對駱苗所使的招式,那一切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怕是最輕也要躺上個把月了。所以寧認其為兄,也千萬不要降其為弟啊。
唐天二人倒也順著駱苗的路子,笑著對保安隊長點了點頭。
“好了,現在大家認識了,前麵的誤會呢,咱們就一筆勾消。”駱苗看到雙方都點頭示好,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到了地上,便搓著手,高興地招呼雙方坐下。
“王隊長,我剛才跟您說了,我的這兩位……呃……表親來這裏是為了尋親。你看,在這裏也隻有您這種大人物對這裏了若指掌,所以我還是得來拜托您了。”駱苗說著,笑眯眯地又從懷裏掏出一包比剛才檔次更高的煙放到王隊長身邊的茶幾上。
王隊長半眯著眼睛,看上去像是在閉目養神,又或者像是在思考問題,但實質上卻是在偷瞄著桌上的那包煙。早已習慣了接受駱苗好處的王隊長一眼就看出了那包煙的質地,絕對是這個富人區裏最頂級的香煙,折合市場價一包下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啊,你看你,咱們都是朋友,都是自家兄弟,每次來找我都要弄這麼一套,你顯然是不拿我當自己人。”王隊長佯裝生氣地指著駱苗的鼻子罵道,但同時又將身子側過來,讓出了自己身上的一個衣服口袋。
駱苗見狀,順水推舟,邊說是自己的不是,邊趕忙把煙順著茶幾推到王隊長的口袋裏。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駱苗不停地點頭道。而王隊長則依舊閉著眼睛直到自己的口袋裏有一塊重物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