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秋景年被四個中年漢子死死按在地上,但表情上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甚至連一絲驚恐的表情都沒有,隻是略感意外地看著楊九行,但表情上的意外也隻是微存片刻,很快便又被笑容所替代。
秋景年說著,左右看了看四個按著自己的中年漢子,各個都是身強體壯,強健的雙臂上塊狀的腱肌均稱地由雙臂開始布滿了全身。“你這是意欲何為。我救了你們的家人,但你這樣的作法可不是待客之道。”
楊九行背著雙手緩緩走到秋景年跟前,秋景年抬起頭來看著那張麵具,一張猙獰的獅子一樣的臉。
“僅憑你們四個人的力量,就可以把那個山寨給打破,要按這麼說來,你們個頂個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那麼,對於我的這幾個不成器的手下來說,他們的攻擊對你們怕是絲毫不會造成任何傷害才對,但你這身手……”楊九行說著,話語中微帶鄙夷地搖了搖頭。
“連我的這些不成器的手下都打不過,你們敢吹噓你們四個破了他山寨,也不怕這大風刮來,閃了你的舌頭。”楊九行說道。
“楊先生這話似乎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你身為楊府在世的最有聲望的長者,說出來的話怎麼帶著這麼濃重的孩子氣。”秋景年說道,“我來你楊府為的是請你們上山與我一同將匪患們劫來的財寶運下山來分與村民,你不想著怎麼跟我上山,卻想著我是不是真假,如果我真是與山上匪患同流合汙,早就打入你楊府,還用得著這麼費盡周折?”
“哼,現在在此村,唯我楊府防禦固若金湯,你們已經來了多少次了,都無法對我們形成什麼損害,現在,你這們這一出,無非是想借調虎離山,或者請君入甕。”
“你這完全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不到名譽萬裏的楊家後人,竟會是一個如此小心眼小氣量的家夥。”秋景年說道,“也罷,既然你們不願意出以援手,那麼我就另請高明。”說著,秋景年就要起身,但被身後的四個中年漢子死死地按在地上。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真當我們楊家沒人了嗎?”楊九行說。
“哼,不怕你不信,就你的這幾個手下,真不值當我動一手的。”秋景年說著,一運內力,將體內真氣迅速輸送至雙臂,以借內力,硬生生地將四個中年漢子按著的胳膊帶著四個漢子的手給扳了過來。然後在楊九行的注視下,緩緩起身,雙手一振,四個漢子輕易地被振到了屋外。
“我說過,如果我願意,你們楊家這些人,不夠我動動手的。”秋景年說著,活動活動手腕,轉身欲離開。卻被門外趕來的更多的楊家下人圍了起來。
“看樣子,這請救兵沒請成,連出門都要打出去了”秋景年說完,身子一個急轉,隨著一道白影,秋景年在眾人還沒有看清的情況下,出現在了楊九行的背後。以手做刀,放在楊九行的脖子上。
“如果現在我手裏拿著的是真刀的話,楊先生怕是早已魂歸九天了。”
此時,秋景年的身後傳來一陣掌聲和不住的叫好聲。
“看樣子,秋前輩果然名不虛傳,晚生的這些家眷對秋前輩的冒昧還望秋前輩多多原諒。”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漢子,身著紫色長袍,金黃色鑲邊,長袍上隱線繡著五條長龍,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於背後直至腰間,僅用一條紅色綢線綁以束縛。
此時秋景年方才反應過來,而之前自己用手刀架在對手脖子上的那個假楊九行,此時已經摘下了自己的麵具,一個麵目俊朗,但相比較起楊九行來卻少了些許氣場的英氣小生,楊九行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卻是眼前這個後生所沒有的。
“還請秋前輩放過犬子,我們後堂歇息。”楊九行說著,抱拳一躬身說道。
秋景年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笑著點了點頭,將原本架在其脖子上的手移開之後,微微後退兩步,讓其自行走了出去。
那人走出兩步之後,方才回身,同樣抱拳躬身,俯身說道:“晚輩楊顯塵,之前多有冒昧,還望秋老前輩多多見諒。”
“果真英雄出少年,僅一麵具相隔,就讓我這老頭子差點兒沒有區分出你與你父親的差別,看樣子,貴公子以後必成大器。”秋景年笑道。
楊九行聽言,也是哈哈一笑。
“犬子多蒙前輩手下留情。”說完,楊九行後退兩步讓出路口,臂指內廳說道:“這裏人多眼雜,還請秋老前輩與晚輩一同入內廳說話。”
秋景年微微點頭,跟著楊九行走入了內廳,而楊顯塵與剛才的四個大漢則把守在入內廳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