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士兵們將周圍的掩飾物都清理幹淨之後,一座巨大的鋼製大門完整地出現在楊九行的麵前,巨大兩扇門麵上除了中間釘著的兩個銅製鉚釘之外,其他的區域都被打磨得相當光滑。上麵的銅麵用手觸摸上去,已經有了多年留下來的痕跡。
“看樣子這個老家夥早就給他自己留好了逃跑的路線!”楊九行撫摸著平滑的大門,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隻狡猾的老狐狸,你再怎麼跑也跑不出我的手心!等我捉到你,定當將你碎屍萬段,以泄我心頭之恨!”
“給我把這個大門砸開!我要看看那個窩在這扇破門後麵的,那個手染無數人鮮血的劊子手倒底是個什麼樣子!”楊九行一聲令下,幾十個士兵拿著破門的家夥開始在這個大門上試圖開出一個洞來,但無論他們用盡什麼方法,手上的工具卻始終無法在大門上留下哪怕一個絲毫的傷痕。
倒是一番折騰之後,剛才還一番幹勁兒的士兵們各個累得不得不坐到地上歇息去了。在用盡了幾乎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都不起作用之後,楊九行下令用炸藥把這個大門炸開,現在的楊九行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下這道命令,雖然自己渴望複仇,但自己現在已經有些過於急功近利了。
這扇巨大的銅門幾乎是代替了原本的整麵牆體,而這一次爆破,雖然肯定會如自己所願將大門炸毀,但是那沒有了牆體的支撐,這間屋子或者說這一區域的房屋都會倒塌,而那個時候被掩埋的都是發誓效忠自己的士兵,而自己在那個時候將會從一個所謂的正義領袖成為一個視自己手下的生命如玩物的劊子手。
這或許會是權力的更迭,教授的離去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更或者說是順應了天命,接下來自己將會搖身一變成為他的接班人。
楊九行盯著眼前的這扇大門,腦子裏飛快地思索著每一個可能性,而想到最後自己會是那個新一任的劊子手的時候,豆大的汗珠已經不知在何時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那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家夥就在這扇大門的背後,如果自己因為這一些還沒有真正成為現實的可能而猶豫不絕,那麼隻會給那個家夥更多逃離這裏的時間。
“楊先生。”身旁的爆破小組已經準備就緒,他們看著楊九行,隻等著他的一聲命令。而這個時候楊九行卻覺得自己的喉嚨裏塞了塊石頭,想要發聲,卻說不出話來,他們都在等著自己的命令,他們信任自己,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楊九行的手裏。但這個時候,他們卻不知道,如果將這扇大門爆破,房屋倒塌的時候,他們根本連跑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自己下達了這個命令,大門被炸開,而一切又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發生,那便是皆大歡喜了,如果一切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發生了,那麼自己除了與這些手下的士兵們共同埋葬在這裏之外,自己再也無法去完成為父報仇的願望了。
“楊先生?”一旁的士兵看著楊九行,而楊九行則一直在衝著大門走神,士兵怯怯地又問了一句,這一句終於將楊九行從神遊天外拉了回來。
“啊?”楊九行看到一旁幾個全副武裝,待命的士兵,才想到他們已經站在這裏多時了,外麵過道裏不斷地急匆匆走過手持武器的士兵,有些在路過門口的時候不由地往裏看了看,但看到楊九行的表情的時候,大都還是匆忙調轉了過去。
楊九行長長地出了口氣,“炸門!”。幾個士兵聽到楊九行的命令之後,快速且幹淨利落地將手裏的炸藥安裝在門的四周,然後將一根細長的導線一直慢慢拉伸到外麵。
楊九行走到安全區域後,下達了炸門的命令。
唐天正在當初自己訓練的地方重溫過去,看著那些存留著自己十幾年的身影的地方,當初自己從這裏離開的時候是背負著教授的命令,而這次自己再回來的時候卻是要夥同別人來推翻教授的權力。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得有些讓自己都無法適應,中間的這段時間是如何過來的,現在自己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除了些斷斷續續的圖片之外,一無所有。
“你怎麼了,小子。”身體裏之前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犼在唐天的體內感覺到了一股莫命的燥動。雖然對其沒有任何傷害,但卻使得自己這個上古神獸自居的家夥也不由地有些難以自製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再有過的燥動。如果任由這麼持續下去,那麼唐天這小子不知道會怎麼樣。
“沒……沒什麼。”唐天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那種異樣,雖然自己也在極力控製,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到達這個地方以後,那種燥動的感覺就越發地強烈,看著每一個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士兵,唐天心裏都不由地會冒出同一個念頭——殺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