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似就這麼輕易解決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唐天之外都舒了口氣。隻有唐天一人在那裏依舊全神貫注,因為他知道這個神象沒有眼前看到的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就在後麵原本躲在周邊屋子後麵的士兵們剛剛探出身子,覺得周圍已經一切安全的時候,那塊原本已經被打成一片碎片的雕像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蠕動,從其動作上看來,顯然當前的這塊地方實在太過於狹小了。當那個身影從廢墟裏慢慢站起來的時候,那些士兵們連跑的心思都沒有了。
如果說剛才的隻不過是一尊木頭的雕像,雖然長相有些嚇人,但實質上隻不過是一塊木頭的話。那麼現在眼前的這尊神象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木頭了,雖然依舊還是那尊玄武神象,但那隻龍頭巨龜和其身上的巨蛇已然是活生生的了。
這個看上去奇怪甚至於有些猙獰的龐然大物,此時正在他們的麵前張牙舞爪,而那身上的巨蛇更直接地朝著唐天撲了過來。電光石火之間,唐天就勢一個側翻,那巨蛇緊擦著唐天的身子過去,而在他身後那個士兵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眼睜睜地看著那巨蛇衝到他的麵前,然後快速停了下來。
那士兵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手裏雖然依舊握著武器,但胳膊不住地發抖,篩糠一般。早已將自己還會攻擊的事實忘得一幹二淨了。而那巨蛇在與士兵之間相距不過咫尺距離的時候便再沒有進攻,而是與士兵互相對視。
起先眾人看著那士兵與蛇之間的一舉一動。原以為一切會就此安生下來,當他們慢慢放鬆警惕的時候,卻看到了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那蛇緩緩張開嘴巴,身子開始慢慢弓起來。像是吸取著什麼一樣,直勾勾地衝著那士兵的臉。但那士兵依舊無動於衷,像是被什麼控製了一般。
其間有一個看上去應該是他的朋友的人,意圖想要跑過去喚醒那個士兵,但當他的手剛剛搭到那人的肩膀上的時候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附住了一般,幾番掙紮無果之後,慢慢變成了與前者一樣的樣子。
兩個人一同看著那巨蛇,然後任由那巨蛇在他們的麵前張著血盆大口。也許周圍的人沒有看出什麼來,但是唐天看出來了,那一層薄薄的淡藍色絲紗一般,被巨蛇從兩個人的身體裏摘離了出來。
那是他們的靈魂,兩個人的靈魂此時像是兩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絲質內衣一樣,輕而易舉地從兩個人的身上抽離了出來。然後吞入了巨蛇的嘴裏。而那兩個人在被抽離了靈魂之後,依舊保持著那個呆若木雞一般的表情,然後慢慢地開始石化,石質的膚質從腳底開始慢慢包裹到胸口直至全身。
所有的人都被這下子給嚇住了,他們看著唐天。充滿渴望的眼神中流露著希望可以讓他們活下去的渴求,但唐天卻似乎對於此時的情況也無計可施。從屬性上來看,他屬於火,而玄武屬於水,兩個看上去互相相克的屬相,此時要拚的隻能是彼此的力度。但這卻正是唐天此時不能去相比較的。
因為一但在這個玄武的身上耗費過多的精力,那麼到後麵的時候,麵對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自己隻能束手就擒。那樣的話,會更加地得不償失。
“對於這個家夥隻能用土屬性來對付他,但我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從哪裏去找土屬性的人。”唐天看著那個龐然大物,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的身前近乎於隨意地吞噬著那些士兵的靈魂。幾乎就在很短的時間內,原本的大批士兵已經有八九個化為了石質雕像,而其他的士兵則不得已向後退了數十米,以圖拉開與那怪物的距離。
“再這麼下去,甭說打了,讓這個家夥吃都要吃得差不多了。”唐天一邊說,一邊快速地回想著自己周圍有沒有人是與土有關的。前思後想了半天,除了丘海之外,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丘海天生屬於偷騙謀生,偷盜這些挖牆盜鎖的肯定與土無法脫離關係。
“張楠,你快去把丘海揪過來。”在一旁本就已經焦急萬分的張楠,剛聽到唐天這句話,便一展翅膀,在空中躲過五六個從龍龜嘴裏發出來的巨大水球,在空中邊飛邊尋著著丘海。
而丘海那裏似乎還不如唐天這裏,當張楠找到他的時候,他的部下已經死傷得所剩無幾了,隻有他與幾個隨身的士兵看上去像是在拚死抵抗著那頭巨牛的進攻。
說是進攻,其實誰也沒有看到那牛做了什麼,隻是眼睜睜地盯著他們。對於在天上的張楠來說,這根本造不成什麼影響,而對於在地上的丘海來說,此時他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這巨牛雖然沒有絲毫的進攻,但他那雙眼睛裏透露出來的殺機,壓得他們透不過氣來,而那牛角尖上,兩個尖細且角頭衝上的牛角,時不時地從天上拉扯出兩道閃電。隨著性子指著他們人群中便是一下子,而被閃電碰到的,沒有一個能夠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