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一直如一個揮之不去的夢境一樣纏繞在丘海的周圍,如果一切沒有料錯,丘海怕是真正喜歡上了這個叫向曉婷的女子。此時盯著這個女子,丘海竟然連下一步該做什麼幾乎都要忘記了。以至於過了許久,當向曉婷笑
著慢慢向丘海這邊走來的時候,心裏的緊張和激動才使得丘海再次有了知覺。
“你……”丘海吱吱唔唔,想要說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個特別的時刻如果自己說錯了的話,那麼或許自己這一輩子的幸福就因為自己一張嘴的事情給葬送了。話音拉得老長,像是一頭低哞的牛,而向曉婷就這
麼看著自己,任由自己尷尬地站在那裏看著她。兩人四目相視,丘海的心跳得更快了。雖然已經有了老婆,但卻一直沒有改掉這個偷吃野花的毛病。而此時這一朵漂亮的花朵擺在自己的麵前,對於自己這種自製能力差的牛來
說,那就更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了。
但向曉婷卻一直是那個不冷不熱的表情,雖然雙眼直視著丘海,但卻沒有從其眉目中看到一星半點兒的喜悅與幸福。相反地,卻有一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殺機,向曉婷離丘海的距離越近,那種感覺就越發地強烈。而且這種感
覺讓自己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就在隔夜之前。慢慢地,丘海似乎感覺到了異樣,這個眼前的向曉婷與之前自己躺在其腿上的向曉婷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這個女子的感覺像是一隻充滿了刺的玫瑰,而且在上麵已經布滿了毒,
隻等著自己伸手過去。
“不對,你不是向曉婷。”丘海剛要往前走,想到這裏,忽然停下了腳步。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向曉婷後,立馬警覺得後退了兩步,但此時丘海所處的這裏卻是一塊極其尷尬的位置。本意想要給自己留一個死中求生的餘地,
但此時自己才發現,在自己身後卻是那奔湧咆哮著的大河。而向曉婷卻儼然已經沒有了之前對丘海的那般嗬護,隻是冷冷地盯著他,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而隨著其與丘海的進一步接近,終於,丘海看到了那個女子手中
握著的匕首。
“你這是要做什麼?”丘海此時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左右環顧,卻發現不遠處的白駒鎮裏原本應該冒著的滾滾濃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而那白駒鎮位於橋頭的兩個大門上此時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巨大的塔樓
,每坐塔樓頂端插放著一條白色的旗幟在夜中顯得很是紮眼。丘海又往山上看去,想著在那山腰中看到郭虎他們的移動時候的身影。或者僅僅是一麵代表他們陣營的旗幟,但看到的隻有被黑夜遮蔽著的鬱鬱蔥蔥的樹木山林,
這一切太不正常了。在這已經入冬的時候,雖然山上應該還是樹木叢生,但卻不應該是類似於夏中的那種繁茂。
丘海想著,又往唐天他們走的方向看去。因為他們剛剛同自己分別,如果此時看去應該還可以看到他們的背影。而借著那個時候對他們求救,那麼自己或許還會逃得一命。丘海懷著忐忑的心情往唐天他們之前走的方向看去,
充滿了希望看到的,卻是如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一般。空蕩,漆黑,寂寞,加上這慘淡的夜月撒下的那些慘白的光。
“這怎麼可能,怎麼一切都不一樣了?難道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嗎?但這樣的話,也太過於真實了。”丘海自言自語地抱怨道,但在這個關頭再抱怨什麼都顯得過於單薄。現在自己最大的想法就是自己該如何把眼前的
這位既漂亮,又對自己十分不友善的女子打發走。
“哼,夢?你現在處在的就是你自己的一場夢中。一場你自己無法自己醒過來的夢中,在這個裏麵,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但一切又都是真實的。也就是說……”向曉婷說到這裏,又故意停了一下,有意地讓丘看了看自
己手中的匕首,抬起頭來,冷笑著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在你的這場夢裏把你殺掉的話,那麼你在現實中的自己也將會死去。這將是多麼美好的一種殺人方式。”向曉婷說完,有些自戀地感慨了一句,但卻又因為這麼一
句,讓丘海有些不知所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的你和剛才的你……”丘海似乎還是不想接受這太過於快速轉變的現實。雖然一切已經就是定局,當向曉婷冷冷地盯著丘海,那寒光閃閃的匕首就在她的手裏左右把玩的時候。丘海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