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時分 第二百二十六節 初戰(1 / 2)

此時的廣場上硝煙暫時開始慢慢褪去。不知怎地,在這豔陽高照的正午卻刮了陣陣寒冷刺骨的風。

正值冬季,雖然尚未進入三九時節,但那風中帶著的如刀般讓人無法迎麵而對的凜冽還是讓眾人不得不借以手臂來遮擋。先前打鬥過的地方,碎木殘磚,在寒風掠過時總會不經意地帶起些許碎塊。在地上快速翻滾著,然後極不情願地被拖到別的地方。

雙方的戰鬥似乎已經停止,唐天和郭虎等人在犼的身後不遠的一處牆角下坐了下來。張楠坐在唐天的身邊,此時正端著一壺剛剛打來的水。

戰鬥持續到現在,誰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此時正借著這個時間坐下來,稍事休息,以做吃喝恢複。

而對麵的那些家夥,在看到唐天他們短暫後退之後也放下了手裏的武器。雖然從始至終,兩波人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正麵交鋒過,但那些被拖在角落裏的,身上依舊插著箭杆的屍體也說明了些什麼。

雖然沒有正麵交過手,但傷亡卻一點也不比交過手的好得到哪裏去。彼此都清楚,他們現在都隻不過是在強撐著而已。

如果此時,唐天他們從地上站起來的話,那他們肯定再累也要站起來。不為別的,隻為壯一壯那個可悲的氣勢。雖然他們的旗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展開過。

那卷在旗杆上的白色旗麵,唐天怎麼看卻也想不起來,在教授的旗下會有這麼一波人。而更讓唐天想不到的是,這麼一波人能夠將教授的保命神象偷到這裏來。

犼鎮定地看著白虎,而白虎一樣鎮定地盯著犼,兩個家夥的外形雖然大體不同。但終究還是有些相似之處,雖然白虎不會說話,但犼一樣可以從中讀懂一些什麼。最起碼在這個時候,犼知道,對麵的那隻黑白相間的野貓正在想著如何去除掉自己。

現在的白虎身上偷偷地集聚了四個神象的所有力量。換而言之,現在與犼交戰的不是白虎一個,而是它們五個。白虎此時已經可以自由地運用那四方神獸的特殊力量,而犼卻隻是單隻一個。站在那裏,但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膽怯和緊張。

那身體周圍慢慢燃燒著永不會熄滅的火焰,在火焰的籠罩下,犼此時更像是一尊九天戰神幻化而成的千古靈獸。那一雙碧綠如明珠般的眼睛在被火焰布滿的臉上,那深陷進去的眼眶中,不時地左右環顧。想是在想些什麼。

但每一次轉動之後,那又眼又會直直地盯著白虎,而白虎則一動不動。準確地說是想動也動不成,那下半截身子在石樁子裏,雖然目光每次都隨著犼的目光轉動而轉動。但後者心裏在想什麼,白虎卻是一星半點兒也挖不出來。

那些思維像是一根根易碎的木柴,原本地從犼的雙眼中找出來就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情,而加上那家夥混身的火苗子,沒有方向感地四處亂竄。即使看出點兒什麼想法,也隻是剛剛發現端倪,便被這火給燒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了。

雙方就是這麼僵持著,看樣子誰也不願意邁出第一步。在這個時候誰也不了解誰的底細,如果冒冒然出去,那麼一個不小心露出的破綻都會給對方留下一個明顯的可趁之機。而這樣子招引而來的必然後果,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犼盯著對麵的白虎,從它的眼神中也看出了類似的想法。但白虎的想法卻如團團迷霧,忽明忽暗。看似已經清楚的結論卻在一層迷霧過後又會變得迷離不可捉摸,雖然犼認定了白虎也是跟自己一樣的想法,但卻心裏沒一個確切的底。

或許是出於試探,白虎趁著犼盯著自己走神的機會,猛一張嘴,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嘴裏飛了出去。唐天他們都看出了這個火球,那是吸收了朱雀的能力之後才能使出來的,用火打火,明知道犼不怕這個還往出使,擺明了是想摸清底之後再作打算。

而犼幹幹脆脆在站那裏,平淡地看著火球向自己飛來。這火球約四個藍球般大小,如換成常人,如果被這火球沾上了,燒不死也得燙得難受好幾天。而犼見那火球靠近之後,微微張了張嘴隻是輕輕一吸,那火球便快速化成一縷青煙進入了犼的嘴裏,後者在吞了火之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

來而不往,非禮也。犼在吞了白虎‘送’過來的一個巨大火球之後,也不能白白就沾人家這麼大的一個便宜。嘴一張,同樣一個火球送了過去,這火球如果換作是犼的話那隻稍輕輕一接,一切就安穩搞定了。但那白虎雖為神象卻是木心,雖然能吐火但那隻不過是借了朱雀的光。如果它要學犼那般將火球吞下去,非化成了灰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白虎雙爪於空中向下一劃。八道爪痕憑空化作八道閃電,劈啪作響在半空中交織成一張大網。平平穩穩地像撈球一般,將那火球接了下來。剛剛接住的火球在網中向前衝了一段之後,那網又將火球的衝力化為了網自身的推力,像拋物一般將火球又拋了回去。但這次卻不是衝犼去的,而是直接向著犼身後的那些剛剛坐下來休息中的士兵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