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還有一塊錢。呐二州哥,你要是和我去找甄有才,我就把這一塊錢都給你。”
其實我兜裏一共就兩塊錢,昨天都被二州子給掏了,今個說出兜裏還有錢,其實我是騙他的。目的就是叫他早點起來,沒想到這個彪子還真信了。
“好兄弟講究。哥也是講究人,走著,咋倆找甄有才去。”二州子聽說我兜裏有錢,之前那惺忪的睡眼瞬間就變的亮堂了,也不睡了,從炕上跳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始穿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這個孫子還摸了下昨晚被他藏在內衣兜裏的玉佩,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我趁他不注意會偷他東西似的,看得我這個來氣。
見玉佩還在,二州子鬆了口氣,快速的將衣服穿完,扭頭瞥了眼草席:“咦,我家小黑貓跑哪去了?”
“我醒來的時候也沒見著,八成是去覓食了吧?”我說道。
“不管了,走我們去找甄有才。”
出了門,我和二州子來到了喬家大院的正廂房,在喬奶奶這住了一宿,添了不少的麻煩,走之前和人家說一聲還是要的,然而當我們來到正廂房卻沒看到人,與小黑貓一樣,喬奶奶也消失不見了。
“這喬奶奶能去哪呢?”我問道
“管她去哪呢,咱們還是快去找甄有才吧?”二州子催促道。
別看他現在挺著急的,其實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兜裏的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二州子心裏這點小九九,我都掌握在手裏呢。
說起來,二州子這小子也是真夠他娘的現實得了,昨天還一個勁的感謝喬奶奶的招待,感謝喬奶奶這個的,感謝喬奶奶那個的。隻過了一夜呀,就他娘的打回原形了,按現在的流行話來說,也是沒誰了。
出了大院,我們準備往東走回電影院的時候,正趕巧一個提著油條豆漿的婦女撞見了我們。
她見我們從喬家大院裏麵出來,還愣了一下,四下瞧了瞧,忙招呼道:
“你們昨天在這住的?”
我點頭,“對啊。”
“以後你們別來了,這地鬧鬼。”婦女壓著嗓子道。
“真的假的,我說大姐你逗我們的吧。”二州子不信。啥玩意兒啊,上來就告訴這鬧鬼,要是鬧鬼我們昨個咋沒事兒,逗傻小子玩呢啊!
見我們一副不信的樣子,最後那婦女搖搖頭走了。
走後,二州子這個馬後炮又開始吹上了:
“小七你別聽她的,要是鬧鬼我們咋晚咋沒看到呢,我看啊這婦女八成沒按好心。”
和二州子來到電影院。
此時,電影院的門口圍了一圈的人,一個身穿粉底白花睡裙的中年婦女正在那咣咣咣的踹門呢。
中年婦女染了一頭五顏六色的發卷。右手叉腰,腳踩著一雙紅拖鞋,臉上猙獰恐怖,正瞪著她那銅鈴般的大眼,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