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才說了什麼我不知道。
但,翠蘭用鬼還願將十年的道行給了我後,我在那一刻感覺我就是翠蘭,翠蘭就是我。
我痛苦的跪在地上,替翠蘭說出了那句憋在心裏整整三十年的話:
“二奎我愛你,等我。”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歎,一生為一人,二奎,我翠蘭來找你啦!!!
“哎哎,小七你在哪瞎嘀咕啥呢?”甄有才的一聲呼喊將拉回了現實的世界,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剛剛說什麼了嗎?”
甄有才點點頭,而我卻是敲了敲頭,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既然想不起來,索性我也就不去想了,苦苦一笑,我看著甄有才說道:
“甄大師,地煞陰童子那邊你處理的咋樣了?”
“我甄有才可是陰陽門的掌門,區區一個地煞陰童子當然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呐你看。”說著甄有才向不遠處一指。
我順勢看去,卻隻看了一灘血和被燒焦的地麵,“甄大師人呢?”
“哇擦了,人呢?”甄有才瞪著鬥雞眼,瞠目結舌的看著那空空的地麵。“這不可能啊?地煞陰童子哪去了?”
“你問我那?”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讓你收了他,你看你。”
甄有才聽了我的話,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啊,我明明封印了他,他不可能跑了的,難道是被人救走了?”
到現在我也沒啥說的了,地煞陰童子跑了也就跑了,我總不能找甄有才算賬吧!
咯咯,公雞的叫聲響起,天亮了。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天終於亮了,這一夜發生的事兒的太多了,對了姑姑?
想到這裏,我扭頭對甄有才道了一句,‘甄大師這裏交給你了’就向村口跑去。
村口我爹娘望著那空空如也的土泥道,急的來回踱步。
“這天都亮了,也不知小七咋樣了?當家的要不去你去瞧瞧?”
“啥,你叫我去,你咋不去兒?”想到那個沒有臉的紅衣女鬼,我爹的頭皮就一陣麻酥酥的。
“唉,當初就不應該將小七丟下,他萬一要是出事了我還咋活啊?”
“咋活?你要惦記他當初你咋還跑了呢。”
“你個沒良心的,你還說我呢,不知是誰都嚇得尿褲子啦,呸,還大老爺們完犢子。”
“劉春紅,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太過了啊。”我爹就煩有人戳他的脊梁骨,說他不是男人。
“我就說你了你打我啊,你跟我章章啥啊,有本事滅了那個紅衣鬼啊。”
“爹……娘……”
我爹恨得牙癢癢,準備收拾我娘的時候,我的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朵,我娘心中一喜,見我向他們跑來,急忙地迎了上來:
“我的兒,你真是擔心死娘了。”見到我造的灰頭土臉的小臉蛋,我娘一時沒忍住,竟然哭了出來。
“娘我沒事。”我嘻嘻一笑,呲了下牙,看到我嘴裏的血絲,我娘死死地抱住了我:“小七娘錯了,娘以後絕不會丟下你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