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鎮上的居民沒啥見識,把他當做神一般的崇拜著,換做到我們那邊,早就被人給亂棍打扁了。
之前那個好信的外村人滿臉鄙夷地朝地上吐了吐口水。
話音剛落,原本和死者家屬交談的那位付老道猛地轉頭看向那個外村人,眼神當中絲毫沒有一絲的渾濁,反而充滿了陰冷。僅僅對視了一眼,那個外村人便是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那個外村人吞了口唾沫。這個時候付老道已經動手將肩膀上背著的挎包給取了下來。
看架勢,那挎包裏麵裝的東西應該就是這所謂的付老道混飯吃的家夥了。
果不其然,隨著付老道半蹲著將挎包放到地上,一樣樣令人很是熟悉的東西出現在周圍圍觀人群的視線當中。
看著那地上放著的香火紙錢以及一打畫滿了各種令人看不懂圖案或者字體的黃符。
我微微一笑,這個叫付家有的家夥還有兩下子,畢竟家夥事挺齊全的。
付老道將吃飯的家夥盡數從挎包裏掏出來以後,隻見他抄起一把香燭徑直走到河岸邊上用打火機點燃。
嘴裏念念有詞得對著河中拜了三拜,隨後將其盡數插在岸邊那些蔥蔥鬱鬱不算寬闊得草坪泥土中。
接著整個人便是走回挎包邊,不急不忙得拿起地上的那一打黃符再次回到插有香燭的草坪上。
“哎,這付老道都已經足足站在那裏半個鍾頭了,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傻傻的立在那裏,是幾個意思啊?”
這個時候又有人不幹了。
“是啊,這付老道到底行不行啊,我看他就是想騙錢,想裝裝樣子吧。”
整整半個小時,就好像那付老道身上帶了塊秒表似得,多一秒也不多,少一秒也不少。
就在這時,付老道睜開了眼,左手放在背後,右手半舉在空中。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其右手中厚厚的一打黃符紙居然自己燃燒了起來。
見此一幕,圍觀的人群皆是爆發出驚訝無比的感歎聲。
單憑這一手,確實可以讓很多人心生崇拜之意了。
待黃符紙燃燒到一半的時候,付老道右手輕輕一抖,手中的黃符紙盡數落在草坪上的香火前。
做完這一切後,付老道轉身走到死者母親身旁,低身耳語了一番。
死者母親聽完付老道的話語後,立馬停止了哭泣,但是那時不時顫抖的肩膀依然在向我們傳遞著她很悲傷的信息。
死者母親看來受到的打擊確實很大,走起路來都是左搖右晃得。隻見她走到河堤旁,彎腰將地上那一堆原本屬於她兒子的衣服給撿起來。
顫抖著手撫摸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得走到有著嫋嫋煙火的香火前,拿出死者溺水前所穿的外套,帶著哭音對著河中呼喚起來。
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扔下我一個人獨自去見你父親呢!你這麼走了,讓我以後該怎麼過啊!
快點出來讓媽媽看你最後一麵吧!
死鬼啊!你走了依然不肯去投胎,非要拉著我們兒子一起陪你,這我不怪你!你就行行好,當可憐可憐我,把兒子送上來,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