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思思與鼻涕娃來了客棧之後,南若離就越發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幾乎完全消失了,到後麵,思思跟著丁明收拾客房,鼻涕娃跟這南若離做小二。讓南若離開心的是,終於睡覺不用被丁明教育了,還是人多點好,那樣自己的春困就可以進行到底了。他有這種偷懶打鼾的心思,自然就是偷偷摸摸逮著空兒就往桌子上一趴,牆角一蹲,呼呼大睡,爾後,因為他的昏睡則引起了一番騷亂。
這日,南若離與江不易上山回來之後,收拾過大堂,吃過飯,就覺得眼睛實在是睜不開,跟鼻涕娃打了聲招呼,便一搖三晃的回到了屋子,一頭倒在床上,不醒人世。
丁明與思思在樓上打掃完客房,收拾一番之後,便下了樓來,隻見鼻涕娃一個人在大堂守著,便上前詢問:“鼻涕娃,你若離哥呢?”
思思四周望了望,也沒見到南若離身影。
鼻涕娃趕緊起身,道:“明兒姐姐,思思姐,若離哥說他困的不行了,就回去睡了!”
“這臭若離,他是屬熊的是不,冬天都過了,還給我打瞌睡!”丁明冷哼一聲,說完就怒氣衝衝的往南若離屋子走去。
思思一見丁明真的生氣了,責怪的拍了鼻涕娃腦袋一下,趕緊追上。
丁明推開南若離屋門,見南若離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怒喝道:“南若離,太陽都日上三竿了,你還睡?”說著,一巴掌就拍在南若離後腦殼兒上。思思這是也趕了過來,見如此景象,趕緊上前勸阻。按往常來看,丁明這一巴掌應該早就將南若離拍醒了,可這時候南若離卻是依舊呼呼大睡,不見任何反應。
“嗯?”丁明本來怒氣衝天,卻見南若離還是不醒,舉起的手落下來,心中疑惑,便又用手輕輕推了推南若離。
“明兒姐姐,若離哥怎麼了?”
“啊?”正在認真觀察南若離的丁明被嚇了一下,有些慌張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啊!我剛剛拍他的頭也不是特別重啊,他、他!”
“若離哥?若離哥?”思思俯下身子,輕輕晃著南若離,南若離依舊緊閉雙眼,不聞不顧。
丁明見到這種情況,急的滿頭是汗,想了一陣兒,道:“思思,你去廚房把我爹叫來,讓他看看!”
“好!”思思轉身出了屋門,一路小跑。
丁明坐到床邊,將南若離翻了個身兒,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見發燒:“若離,是姐不好,姐不應該打你,也不應該不讓你睡覺,你給姐醒過來好不好?”說話都帶著哭腔。
“若離?若離?”又拍拍南若離的臉龐,南若離依舊不省人事“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明兒,若離又怎麼了?”丁鐵聽思思說南若離昏睡不省人事,有些狐疑,卻還是趕來看看。
思思跟在丁鐵身後,剛踏進門,就問道:“明兒姐,若離哥還沒醒麼?”
“嗯!”丁明應了一聲,起身拉住丁鐵:“爹,你快看看,若離究竟怎麼了?剛剛我聽鼻涕娃說,若離說自己困得不行,回來睡覺了,我一來,就看到他趴在床上,那時候我有些氣,就拍了他後腦勺一下,以前他就應該醒了,可這一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爹,你快看看啊!”
丁鐵皺了皺眉,坐到床邊,伸出手,先是摸了摸南若離的額頭,掰開眼瞼看了看南若離的雙眼,又將手放在南若離丹田處,暗暗查探,卻沒有任何結論。收回手,身體沉思一陣,還是搖了搖頭,抬頭對丁明道:“明兒,爹不是郎中,爹也不知道若離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要不,你趕緊去街頭把範老頭叫過來,讓他看看,要是他沒在,就把他那個徒弟叫來也行!”
丁明本來完全將希望放在她爹身上,卻見他爹如此說,心情更是緊張擔憂,正欲開口答應,思思卻先一步應道:“丁叔叔,明兒姐姐,你們在這兒照顧若離哥,我去就行!”說完,也不等兩人回複,轉身就跑。
丁明見思思去叫範郎中去了,看著昏睡不醒的南若離,對丁鐵道:“爹,若離應該沒事吧!”
“爹也不知,不過爹確定這小家夥真是不安生,也不知道他怎麼長這麼大的!”丁鐵有些無奈道。
且說南若離,他現在則是魂遊天外,或者說,他的魂坐在一處山巔之上,山巔雲霧遮繞,深似仙境。他麵前有一塊頑石,頑石上有著七處空洞,隻是一處卻是被石屑遮掩,堵塞不通。
南若離閉著雙眼,手掌覆在頑石之上,這頑石竟如心髒一般,輕輕跳動。當南若離手掌觸碰頑石之時,卻有仙音縈繞:“道是夢過三生緣,往事不提;一世一夢一落葉,歲月難存;緣自三生石上刻,世世迷離;三生三世三寰宇,至於無情。一世扶劍唱天下;二世沉膝事雙親;三世飲酒喚好友;四世執鋤育山獸;五世餮心欲滅道;六世青裳踏仙途;七世自有七世時;道盡回首已盡途。”